照片中,女人满手鲜血,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司榆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知她从哪里得知司净回国读书的消息,用了许多极端手段逼他去见她。
“司先生,您母亲情绪非常偏激,刺伤了好几位医护人员,请您尽快到医院来一趟。如果情况再恶化下去,我们医院也无能为力了。”
司净眉心难掩疲惫,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多优秀,司榆永远可以用行动向他证明一切平静都只是表象。
为什么他偏偏和她有着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呢?
司净回复对方,下周一会到医院。
等宿宿出来时,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第二天,两人带茹茹去学校聊了下有关演讲的事情。
星期日下午学校举行国庆活动,每个班级都要表演诗歌朗诵,司净压轴上台演讲,两人对此没什么意见,确定好时间后,学校按照司净要求送了一套适合他尺码的校服,随后离开了学校。
两人在学校时,不少学生看见了他们,因此司净将在星期日活动上演讲的事情不胫而走,不止本校师生知道,甚至上了当天的晚报。
听老王说,以往市里谁都看不上谁的重点中学,全部拉低面子跟学校交涉,希望当天下午能让他们一部分高三生进入学校听司净演讲。
但是毕竟本校学生就有那么多,最后校长让他们每个学校只能挑选五个人进来。
当天下午,宿宿回了老城区一趟,给院长爷爷扫墓,顺便在孤儿院留宿一晚。
星期日上午,两人从老城区回到市区。
司净虽然有经验,但也免不了准备一番。
中午吃完饭后,两人换上衣服准备出发。
校服颜色蓝白相间,和普通校服略有不同,胸口位置印有校徽。
司净身量高,穿上校服英气十足,宿宿站在身后看着他,神情恍惚。
初高中时期关于司净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们没有在彼此学生时期出现过,没有真正见过彼此穿校服的样子。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宿宿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司净没有缺席他的初高中,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走到现在。
“同学,看得这么认真吗?”司净回头忍俊不禁道。
司净穿这身衣服跟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人,脸上每一个表情,身上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处细节都恰当好处,仿佛他穿的不是普通校服,而是一件专门为他定制的衣服。
“司净,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好看。”宿宿由衷夸赞道。
宿宿没见过司净穿校服的样子,只是凭空想象。在挪威时,司净穿校服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尽管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偷偷喜欢他的人应该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