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光亮,不明白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光亮。你让我想要自由,你让我想要反抗。”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想看到你。”
……
司榆向靠近的保安声嘶力竭地尖叫,如同囚笼里的困兽,不断碰壁乱撞。
“警察来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司榆浑身一震,原本精疲力竭的她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挤出人群,不要命地跑向车流涌动的马路。
“喂!”
“别跑!”
突然跑进马路中的司榆打破了原本应有的秩序,一时间刹车声、鸣笛声响彻天际。
宿宿看到她流窜在车流中,心脏好像被一只手重重往下一扯,灵魂颤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有了行动。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那是司净的妈妈啊!
司净还那么年轻,他身上怎么能背着一条性命呢?!
“宿宿!”
“宿宿别去!”
“不要啊!”
宿宿跑进混乱的马路,警察紧急挥停后面的车辆,可现场实在一片狼藉,道路两侧全部都是行人,为了避免发生事故,车辆竭尽全力横停在路中。
“宿宿!”
一辆失控的货车辗向四处乱窜的司榆,剧烈刹车声刺破众人耳膜。那一瞬间,宿宿肾上腺素飙升到极致,听着耳边激烈的刹车声,一个猛扑将司榆撞倒在马路牙子上。
货车从两人身后辗过,“砰”的一声撞在路灯上停了下来,司机劫后余生探出车窗看向斜后方的宿宿二人,神色顿时僵住。
“宿宿!”
“宿宿你没事吧?”
车流终于被控制下来,宿宿手掌撑着地面抬起头来,司榆满脸惊愕地被他护在身下,抬手碰了下宿宿的脸,沾了满手鲜血。
宿宿想说什么,语言却发生了紊乱,他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鲜红血液如流水般倾泻在司榆身上,染红她的脖子,浸湿她的衣服。
“宿宿!宿宿!”
杨子琳疯了般从马路另一头跑过来,手里鲜红的玫瑰花瓣被疾风吹落飘散在空中,如同散落一地的鲜血,那般刺眼。
“宿宿!”
杨子琳哭得不能自已,她看着宿宿被鲜血浸透的半边身体,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手中花束掉落在身边,沾上几滴浓稠的鲜血。
她颤抖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有冰块吗?他需要止血……他需要止血!”
宿宿觉得十分疲惫,侧倒在地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天空,意识控制不住地下坠。
“宿宿!别睡!求你别睡……不要睡……你听!你听啊!司净在跟你说话!他在跟你说话……你听听!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