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姐理所当然觉得宋辰的好皮肤肯定也是擦这个三白膏擦出来的,出于对宋辰的信任,她压根没多想,直接用食指挑了一坨在掌心抿开,然后擦脸上。
质地比供销社卖的雪花膏厚重一些,但吸收很快,只有轻微的黏腻感,很滋润,呼吸间还有一股好闻的药香。
“姐也不跟你客气,要是真能白回来,姐给你带我拿手的五香鸡蛋。”
这些天贤姐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瞅见镜子里那颗卤蛋,哪有女人不爱美呢,她原本的肌肤就算不上白皙,经过几天的暴晒,黑夜里不打灯都快找不到那张脸了,即便擦上厚厚的雪花膏也不管用。
不过现在贤姐也没对宋辰拿出来的这罐三白膏抱有太大期待。
“做的有点多,强师傅,强子……你们也分一分,自个儿不用,拿回去给家里的嫂子姐妹试试。”
宋辰又将剩下的那几罐分给了同桌的其他工友,听说是宋辰自己采摘草药做的药膏,大伙儿也没客气,准备拿回去给家里的女人试试。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伙儿都知道宋辰是个身体不好,却格外真诚的同志,这会儿要是拒绝了,宋辰恐怕会觉得他们太见外,没拿他当贴心人。
人手一罐后,宋辰面前还剩下几罐,趁着下午还没上工的时候,他又去了趟工会,之前带宋辰去分拣车间,还给他透露了不少消息的女干事自然也分到了一罐。
不过毕竟是上脸的东西,对方更信任国营大厂生产的雅霜和雪花膏之类的面脂,又不忍辜负宋辰的好意,干脆拿那罐三白膏抹手。
短短几天,宋辰送出去的二十多罐三白膏有人用在了脸上,有人用在手上,也有人闲置不用……一开始,倒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效果,可随着脂膏慢慢见底,神奇的变化出现在了眼前。
先是贤姐,每天见面的同事自然感受不到她肤色的变化,让她意识到自己白回来的是她在食品厂上班的妹妹。
“姐,今年你那婆婆没逼你回乡下搓磨你?”
姐妹俩也有个把月没见面了,这次难得碰到俩人都休息的时候,约着一起逛街。
“怎么没有?又被叫回去当了三天苦力。”
贤姐翻了个白眼。
“哎,咱姐夫那个人啥都好,就是太听他娘的话,你有正经工作,凭啥每年最忙的时候,还叫你回去帮忙干活,帮着挣的那点工分还比不上请假扣的工钱,照我说那个老虔婆就是看不得你的日子好过,逼着你吃苦拿捏你呢。”
贤姐的妹妹替姐姐鸣不平。
“不过这次你也算聪明了,是不是听我劝戴了帽子,今年倒也没晒黑,害得我还以为是老虔婆转性不折腾你了呢。”
妹妹的话让贤姐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怎么没……”
话说一半,贤姐突然止住,然后拉着妹妹去了专门卖镜子的柜台。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称不上白皙,但绝对不是之前那颗卤蛋,她居然白回来了!
要知道以前不管她擦再多雅霜和雪花膏,被晒黑的皮肤都很难恢复,往往都要熬过一个冬天,被晒黑的皮肤才能缓过劲来。
这次和往年的区别,也只有那罐三白膏了。
当贤姐和自个儿妹妹说起这件事时,她那妹子也来了兴趣,作为亲妹妹,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大姐的皮肤情况,在贤姐不好意思开口和宋辰再要一罐药膏的情况下,软磨硬泡从剩下的小半罐脂膏里分了一半。
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那些使用了三白膏的人身上。
丁姐,也就是工会那个女干事用三白膏擦手,只开始只是觉得这罐脂膏很滋润,原本步入中年逐渐粗糙的手背皮肤变得细腻了一些,偶然有一天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脸变黑了,定睛观察,又意识到脸并没有变黑,只是手变白了,衬得那张脸黢黑。
那一双手的白皙程度,甚至比得上全身最白腻的胸部。
这个时候,丁姐才意识到那罐被她用来擦手的三白膏是多好的东西。
能在药厂上班的女工大多条件不差,爱美又是女人的天性,三白膏的功效很快就在不少女工女干部群体之间传开,更多的人听说了三白膏美白润肤的奇效,却不知道哪里才能弄到这个三白膏。
林盛年到单位上班的时候,就听了一嘴吹嘘,尝到甜头的丁姐正在办公室里对手里那罐三白膏大肆吹捧,当然,林盛年也没落下她口中频繁提起的人名,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