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刚还语气坚定的朗月突然心虚起来:“反正就是……当我发现你好像也喜欢我时,我很开心的。”
“金闪闪,你知道吗?”她的一双凤眼瞪得又圆又亮,像是森林里最天真也最快乐的小鹿:“虽然你磨磨蹭蹭踌躇不前,可是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所以,就算明天世界就要爆炸,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就算明天世界就要爆炸?”如果我是一本言情小说里的霸总,那我面对这句话的应对应当是扶额苦笑,但我不是,所以我笑到肚子痛,倒在地上:“你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形容。”
朗月扶着我的头,生怕我磕到:“这不是你小说里写的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我不记得是那本里写的了,但我猜你会喜欢。”
酒精到底是有副作用的,我实在想不起这是我哪本书里,哪个小倒霉蛋表白时说的话了。
所以我也不记得,被表白的那个人是怎么回答的。
如果让我临场发挥,写一本小说,那么我应该立刻吻上去。
可是我晚上喝了酒,此刻嘴巴里的味道想必不会太美妙,于是只好干巴巴点了点头:“好的好的,老婆大人,所以你现在能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吗?”
原本就亮晶晶的小鹿眼这会儿更是明亮,甚至带上了水汽,湿漉漉地:“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拜托,你可是朗月诶,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向我表白诶。”
房间里灯光很亮,可是眼前的朗月更加耀眼,我怀疑我本就喝得有些迷离的表情此刻应该很是花痴。
“我要是反悔,也太不是人了吧。”
朗月在笑,又想是在哭,她也不顾我一身酒气将我从地上捞起来,下巴在我的头顶蹭了又蹭。
我被她抱得有些呼吸不上来,想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都是发胶。”
她却亲了亲我的头顶:“哪里有发胶。”
最后又亲了我的额头,才放开。
“都是粉底,”我从地上爬起来:“好了,我要洗漱了。”
她看我跌跌撞撞往浴室走,想要扶我。
却被我甩开:“洗漱,闲人勿进。”
酒精作用下我脑子里乱七八糟,觉得要是在小说里,她跟进浴室必然要发生点什么香艳的桥段。
朗月却是想得很简单:“你摔了怎么办?我看你刷完牙洗完脸就走好不好?”
并且补了一句:“澡就别洗了,万一磕到头。”
她的表情变得委屈巴巴:“我刚到手的女朋友没了,那我找谁哭去。”
我听着这明显不大符合朗月人设的话,心想我要不然那我把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锁了吧,以后也别写了。
写小说一时爽,被女友当面化用简直想将小说全被扔进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