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拍照,合照。
“你要不要再在这里跳支舞。”我问朗月:“我帮你录下来?”
并提议:“正好营业一下,你粉丝总说你不营业。”
她却摇头。
比起我的恋旧,她似乎更擅长于和过去告别:“如果你想,你跳,我帮你录。”
我原本没有这样的打算,经她提醒却灵机一动:“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跳。”
虽然两个人一起跳怕是连朋友圈都不好发。
“可是我们俩也要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吧。”朗月看着我,不容我质疑。
她说得对,就像我照片要拍两张,一张只有我自己的用来发微博,一张双人自拍,用来压箱底,作为两个人的纪念。
朗月不需要单独跳一支舞对外营业,但是我们两个可以跳点什么,来纪念我们这几年。
“跳什么呢……”
我不想跳组合的歌,但仔细想想我们俩虽然一起跑过不少通告,但也没什么双人曲。
“跳那个吧,”朗月说:“就你过生日我给你编的那个。”
朗月为我编的舞,虽然已经过去快要一年,但是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清楚,可我偏要耍赖:“我不记得了,你带我跳。”
“我不带你跳。”她说:“我有自己的舞步。”
自己的舞步?
这倒是激发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知道她很会跳舞,特别会跳舞,是我们所有人里最会跳舞的那个,所以毫不怀疑她可以即兴发挥配合我。
更何况这舞本来就是她编的。
于是翻出播放列表,找到伴奏:“我好久没跳了,要是跳错了不许笑我。”
“嗯,不笑你。”
我有点紧张,像是毕业多年后遇到当年的老师那样紧张:“你等我想一下。”
“我知道你记得。”朗月却不给思考的时间,看着我很是认真道:“别的你可能会忘记,这一支舞你一定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得对,所以我按下播放键。
她当初教我这支舞就是在这个地下室,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
她的舞步不像是即兴,而像是这支舞的另一半。
我是出门看花灯的少女,她是在我身边风流倜傥的少年。
我越跳越兴奋,也越跳越难受。
兴奋于这支舞居然还有另一半,难受则是因为舞蹈动作朗月似乎熟稔于心,看起来准备了很久。
如果不是因为徐烨的出现,让我重新审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到底是什么,我或许不会这么快和朗月在一起。
那么,这支舞,又会在朗月心里,藏多久呢?
她敏锐感受到了我情绪的变化,想要停下来。
我却继续跳了下去。
虽然这一次的舞蹈迟到了很久,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就算没有办法站在舞台上跳给观众,但可以跳给我们自己。
音乐声停止,我才大呼不妙:“忘了录了。”
“再跳一遍?”
“可是刚才是咱俩单独跳的搬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