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匹栓在原地,顾萧拿出干粮边吃边探查周边的环境。
习武之人夜间也是能视物的,只是顾萧为了不被发现,丝毫不敢走官路,连好一些的大路也远远的躲开。
只走小路或者一些无人走的山路,山路崎岖不平,速度自是不能与平路相较。
水也没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水囊,顾萧咽下口中的干饼。
再次确认马匹不会挣开缰绳逃跑,顾萧拿起水囊朝着林间深处走去。
从刚才开始他便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流声,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潮湿水汽,便判定周围一定有水流存在。
事实也却是如此,打好水再回到原地时,马匹也已经能站起来了,正仰着头吃矮树丛上仅剩的枯叶。
顾萧想了想拿出仅剩的一个干饼递到马的嘴边。
稍稍休息后,顾萧便又牵着马匹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间。
一路南下,他已经走了太多的路,又都是喃f小路山路,现在就算是顾萧,也不能确定自己现在在哪里。
但一直走总不会错的。
烨王府中。
顾时澜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呈递上来的信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看着下位跪着的战战兢兢的侍从们,压抑着怒火淡声道:“整整两天的时间,你们却告诉本王查不到?”
顾时澜眼光扫过,“查不到,那本王养你们是何用!”
陡然间强大的威压使得众人脊背下弯,有的竟生生咳出血液来。
“殿下息怒。”众人惊呼。
“继续找,若是再没有消息,你们便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殿下。”
……
顾时澜独自坐在偌大的寝殿中直直看向殿外,那里空无一人。
起身走到寝殿,哪里依旧是顾萧走时的模样,殿下谁也不许进来破坏。
榻上还有顾萧换下来都自己的衣物,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榻尾。
殿下伸手拿过,上面还有顾萧留下的气味。
视线下移,榻边的锁链一如既往的还在,可榻上的人却不见了。
不见了,他逃跑了!
想到此处的顾时澜心中越发恼怒,自己对他还不够好吗?
他不想被锁链锁着自己便如他所愿,解开了对他的禁锢。
他不想与自己欢好,自己除去必要的需求也没强迫过他,就算自己想要他想要的憋死了,也没舍得动他。
就算自己实在忍不住了,在床事上顾萧叫疼,自己也会依他所说轻一些,虽然他从没有在这事上满足过自己。
还有那该死的平安符,明明自己知道是陆寻的,他说想要,自己还费心费力的给他寻来……
顾萧他就是个没有心的,任自己如何暖如何疼,他还是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