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显露出来,天色破晓,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山外。
明城阳光明媚,北境关城却仍是刺骨的寒冷。
阴沉沉的天色黑云密布,远远看去,天好似要塌下来似的。
司徒令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战火。
经过一月之久的战争,现在战场上满是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原本黄沙连天的战场,现在鲜红一片,隐隐还能看到满地泥泞的血泥,寒风一吹,鼻翼间满是腥臭。
今天上午才经历一场恶战,现在城区最外围的民居早已腾空出来,让受伤的战士们养伤。
司徒令从城门下来,径直走向伤患处。
还未进入便听到哀嚎遍野,才进入便看到满是鲜血的尸体被放在房门口,是已经死亡的战士。
司徒令一贯冷峻的脸色慢慢凝上寒冰,“如何?”
“将军!”
远处的军医看到司徒令便急匆匆的跑来,“将军,这,这治不好啊!”
司徒令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治不好?”
军医擦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将军有所不知,那些活死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一旦被他们咬到,皮肤便回慢慢腐烂出血,还未等治疗的药效发作,便,便……”
说完便立即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自责道:“都是属下无用。”
司徒令眼神更加幽深,一旦被咬到便无法治疗了吗?
那么据他所知,只今日一战便又上千人被伤那么……
不对!
“之前有将士不也是被咬到吗?为何他们却无事?”
军医抬起头疑惑道:“这也是属下上不解之处,为何那时便没事,现在便不行了?”
司徒令并未继续追究,转身便直接回到城门口,召来副将,“殿下到了吗?”
“回将军,一周前殿下便就到达边城了。”
一周前,司徒令兀自思索着,殿下来这里他是知道的,毕竟上书的折子便是他送到烨王殿下面前的。
只是他没想到,殿下竟只身一人带领着军队前来北境。
对于顾时澜他是不怎么了解的,帝王之子,天潢贵胄,与他们这般寒门出生的人生来便不同。
他听说过许多关于这位王爷的传言,性子阴晴不定,暴虐无常,最喜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