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再次整理?衣服,生怕让姜渐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要是被他发现了,估计真会生出来晚上掐死他的心思。
两人?装作无?事发生,临开门?前,谢闻拽住她的手,低声问道:“不生气了吧?”
调戏谢闻,姜浮心情好了许多,但她还是没说什么,自顾自打开门?。
自然?光涌入,谢闻回头?望了一眼,有所觉察……
姜浮问道:“你在看什么?”
谢闻回过神来,道:“有些奇怪,在我原本的房间,有两个烛台,但在你阿兄住的那个房间,却只有一个。我原本以为,这没有定数,可在这个房间,也是有两个。”
那少的那个烛台去哪里了呢?
他想起来了。
刚要和姜浮说,姜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虽然?是白天?,但因为乌云密布的缘故,一丝日光也无?,硬生生把姜渐的笑也衬托得阴森可怖起来,“孤男寡女,在这儿做什么呢?”
谢闻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把姜浮护在自己身后,向姜渐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闹鬼的事情。”
听到这个,姜渐脸色不自然?起来,眸子里飞快闪过一分慌乱,那副捉奸的气势也弱了下去,“那你们找到什么了?”
谢闻道:“除了你房里的烛台,所有客房摆放的都是两个。”
姜渐皱眉思考:“这消失的烛台和撞鬼有关系?”记忆飞快在脑海中闪过,他终于想起来了拿走这烛台的人?是谁。
“海棠?!”
她那日深夜前来,是婆子拎着?灯笼,她临走的时候顺水摸鱼拿走了烛台。
而那几个婆子,也都是外院的人?,就?住在这里不远,能听到动静正常。但海棠是夫人?的贴身女使,自然?是和夫人?住在一起的。
姜浮补充道:“昨日,我和刺史?夫人?的贴身女使打听过,府里闹鬼是许久的事情了,但我们撞鬼的事情,刺史?夫人?那里并不知晓。我昨天?也看了,院子里有多处丝线缠绕磨损的地方,鬼影应该就?是这样?被制作出来的,把空荡荡的白裙子用坚韧的丝线固定住,只需要躲在背后操控,就?可以营造出鬼影的假相了。”
姜渐喃喃道:“我们跟她无?冤无?仇的,来吓唬我们干什么呢?”
姜浮:“这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姜渐阴阳怪气道:“你们俩昨日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撞见,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
姜浮无?奈:“我这不是想着?,把事情弄清楚,别冤枉了好人?吗?”
姜渐:“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姜浮陷入沉思,小雨连绵不绝,天?未晴朗之前,海棠应该都不会再出来装神弄鬼了。毕竟白裙子会被雨水打湿,泥土湿润,会让鞋面和裙角都沾染上脏污,这可不好解释。
谢闻道:“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滕刺史?的家事,那个女使是他家的仆人?,这事情,还是交给?他处理?吧。”
姜浮阻止道:“先?别,不如让我和海棠先?谈谈。”
谢闻不解何意,但既然?姜浮提出了,他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被别人?知晓,要加快动作了。事不宜迟,姜浮立马就?叫上苏嫦一起去找海棠。
她本来是想一个人?去的,但姜渐谢闻都觉得,还是带着?苏嫦比较好。万一海棠被戳破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姜浮想想也觉得有理?,叫上苏嫦一起去了。
她们俩是女子,在内院行走很方便,路上随意寻了个小女使,让她带路。
刺史?府阖府上下都被吩咐过,知晓他们这行人?的身份不同?凡响,何况只是去见海棠的小小要求,小女使自然?是欣喜同?意了,带她们去见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