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给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中泪花闪闪,压着哽咽小?声道,“阿浮,你别出声,外面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冲你来得。”
姜浮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况,不再挣扎,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姜渔用手背摸了把?泪,“你就好?好?躲在这里,招宁已经放了信号,估计要不了一会儿,就要来了。”
她站起身来,要往门?处走,害怕得连双腿都微微打颤,“等你平安回去了,一定?要让你家太子追封我,最起码也是个侯爵。要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你是太子妃嘛,命本来就比我金贵。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关心?你和爱你的人,大伯父,大伯母,六堂兄,还有太子殿下。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的。”
一声鹤唳响起,姜浮想说?什么,但嘴里塞得布团儿让她无力发?声,只能看着姜渔决绝地?往外走,坚定?地?打开门?。
明媚的春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姜浮心?中一阵无奈。
姜渔特意走出了好?几步,才大声道,“我就是太子妃姜浮,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与其她人无关。”
现场一片死寂。
姜渔原来是闭着眼的,好?不容易大着胆子逞英雄一回,万一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匪徒,吓尿了怎么办?
她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可是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来到,反而是少女的轻笑声钻入耳朵。
姜渔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去看那笑声发?出的地?方,赫然是雪簇。她身侧站着得人,姜渔都不认识。不过能和雪簇在一起,不是敌人,而是同伴?
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啊!
啊!
啊!
所以她刚才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雪簇很快收了笑意,朝她走来,询问道:“四?娘子,太子妃呢?她在哪里,还安全吗?”
幸好?站在这里的雪簇而不是招宁,要是那小?丫头,肯定?要可劲儿地?嘲笑她。
即使是这样,姜渔还是捂住了脸,手指指向背后的屋子,“在房间?里。”
许多人便一拥而上进去。
雪簇割断捆着姜浮手的绳子,又把?她嘴里的布取出。
这布不知道是姜渔从哪里摸来的,一股怪味儿,姜浮呸呸呸了好?几下,还觉得嘴巴里面有残留的布屑。
雪簇道:“娘子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姜浮望了一眼对面的姜渔,对方立马装起无事人,仰望房顶不说?话?。
她突然也没有了计较的意思,之前那些隔阂和小?小?的不满,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姜渔还是那个姜渔,她也还是那个她。
无论身份怎么改变,除去个人的小?心?思,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姜浮只笑了笑,并没有和雪簇说?什么,事实上,也只有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还需要问出来罢了。
她不和姜渔计较,姜渔事后反而要来质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来的是控鹤卫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姜浮想笑,但在怒气冲冲的姜渔面前,最好?还是装一下无辜,虽然她的确本来就很无辜。
“啊?我想跟你说?得,但你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我还跟你算账,那东西好?臭,你到底是从哪里摸来的?”
姜渔心?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让她道歉是万万不能的,跳起来道:“果然,你们这些上边儿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阿浮你现在也是!”
她一路狂奔出去。
遇刺这件事,祈福是不必了,皇帝不出意外地?又要震怒,下令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