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完了自己身上的衬衫,谭承就开始粗暴地撕他的睡衣。李识宜用手攥住领口,被他一把拽开,眼底有熊熊怒火:“老子问你,你到底拿我当什么,炮友?”
“你觉得是就是。”李识宜冷峻的面孔没有丝毫动容。
谭承嘲弄一笑,接着就扯开了他的睡衣,“既然如此,炮友互相满足一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李识宜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强硬地撇开脸。谭承也不再看他的反应,俯身用力堵上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说出来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
两人肢体纠缠,李识宜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因为谭承有种近乎野兽的急切。李识宜紧紧仰着脖子,一直用指甲死死攥着掌心才稳住自己,但还是满头冷汗,下颌骨咬得差点痉挛。
谭承也像变了个人。他全程一言不发,既不喊宝贝儿也不说什么下流话,只是把这几天憋的火猛烈地发泄出来。
最后李识宜已经处于半晕厥状态了。谭承紧紧搂着他,他也无意识地搂着谭承,两人身体牢牢地贴在一起,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们如同触电,身体也同时痉挛,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时间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只剩下车厢里彼此的心跳。
谭承抱着李识宜,李识宜半躺在谭承身上剧烈喘息,眼皮都累得打不开了。
过了至少有十来分钟,谭承才扯过一件不知道是他们谁的羽绒服,把大汗淋漓的李识宜裹起来,收紧手臂搂在怀里。
李识宜侧开脸,谭承又将他掰回来,强硬地吻上去。嘴唇贴着嘴唇,尝到了血的味道,谭承喃喃:“他娘的,你的心是铁做的?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不爽。”
李识宜没什么动作,表情也还跟刚才一样。
谭承气涌上头,恶狠狠地说:“是不是以为老子非你不可了,想拿捏我,告诉你,别他妈痴心妄想!老子压根没拿你当回事,哪天我玩腻了,正眼都——”
他话没吼完就断了,因为李识宜突然睁眼,目光沉静疲倦地看着他。
“可以不谈这些了吗,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李识宜说,“很晚了,谭承,而且我今天很累。”
上了一天班,晚上还出去了一趟,再加上刚才的激烈。即使是铁打的人,到这个点也熬不住了。
他翻过身背对谭承,谭承木然半晌,举止僵硬地搂过他,见他没反抗,这才加重动作,接着把那件羽绒服盖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李识宜鼻音有些重,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累的。谭承用手顺了几下他湿漉漉的头发,心里的占有欲已经快冲破天际,咬牙忍耐才没有再动他一次,只是用牙磨了磨他的耳垂,低声威胁道:“他妈的,休想摆脱老子,门儿都没有。”
等李识宜睡熟了,谭承把人裹紧,扛到肩头,大步朝楼上奔去。
第二天一早,李识宜醒来,腿动不了,抽筋了。谭承察觉他不对劲,把他翻过来看了看,抬起他那条腿架到自己身上,煞有介事地替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