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深吸一口气,低头飞快说道:“梁小姐说要出售望京新景那套房子。”
“你说她要做什么?”
江柏闭上眼,继续重复了一遍:“她说以后不回来北城了,那套房子留着也是浪费,让我问您那屋子的东西您还要不要,不需要的话让我一并处理了。”
周云川说:“她刚给你打的电话?”
“是。”
“卖是吧?”
江柏屏紧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周云川摁了摁太阳穴,说:“那就按照她说的做。”
江柏以为自己听错了,硬着头皮说:“这一年多,您都住那里,卖掉了……”
就差说,卖掉了您住哪。
周云川昨晚又是一夜没睡,本来头就疼,现在听到这话,头更是痛得厉害。他又摁了摁太阳穴,说:“都按照她说的做吧,以后她的事你不用来过问我了。”
话落,他关上门。
江柏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想,他的老板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一边想一边点开通讯录找房屋中介的号码。
刚找到名字正要点下去,身后的门开了。
他的老板照旧摁着太阳穴,不过这次说的话却是:“按照市场价将钱转给她,房子留着不动。”
江柏摁熄屏幕,应了声好,又说,“那房子需要叫人过去定期打扫吗?”
周云川摁太阳穴的动作一顿。
江柏随即又说:“我会叮嘱打扫的人,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
周云川沉默了会,点了点头,随后将门再次关上。
江柏给银行那边打电话约业务时,就想,老板这是不打算将罐子全摔了?可这哪够,人都走了,留着房子有什么用?
睹物思人吗?
他不能理解,为何放着好好的人不去追,偏偏要留个房子。
或者,这就是周云川能做老板,而他只能做个助理的差距?
他快步走进电梯,前往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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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七点,梁招月和陆平等人在在北城国际机场汇合。
四个人,个个都是一个鼓鼓的背包,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外加一台手提电脑。
陆平开玩笑道:“这才刚过完年没多久,我们这又要是走一次春运了。”
小何说:“那还好,那会人挤人,脚下都没路,哪像现在。”
姜晨说:“我们这算不算苦中作乐?”
梁招月说:“不是,倒更像是对新生活的一种期许。”
话落,三人都愣了下,几人或多或少知道了她离婚的事,听到她这话,又不约而同笑了,陆平说:“这次过去,咱可得做出一番事业出来,让那些看咱们笑话的人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