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沈青书这次一进考场就得整整三天,她与其在外面?等着提心吊胆,还不如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反正乾州离省城也不是很远。
乡试考试不比其他,考试更加严格,规矩也更加严苛。三场考试,每场三天,整整九天六夜。在考试期间,考生所有的吃喝拉撒全?在那小小的号房里头。
乔月之?前看小说,里头的女主给男主准备各种好吃的,生怕男主在里头饿着了。可?真到实?际情况,才?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且不说乡试监考严格,为防作弊,你带进去的米面?馒头都要掰开了揉碎了检查,就是带进去了,吃完了上厕所也是个问题。
那号房本就不大,这大热天的,你上个小号都已经难闻到难以忍受了,若是上个大的,岂不是要被熏翻了。
至于?说举手到外面?如厕,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情况,主考官会在你卷子上给盖个黑色的屎戳子。阅卷老师看见,也会下?意识觉得你这个学生不行,第一印象分就会下?降。
所以思虑在三,乔月也就只敢给沈青书带些?水和容易饱腹的干粮。
在省城挺留了一日歇脚,次日一早,乔月送沈青书进了贡院后,便?坐着马车去了乾州。
省城离乾州虽说不远,但也有些?距离,天气又热,乔月在路上纳凉休息耽搁了点儿时间,等到了乾州,已经是下?午了。
柳溪宁早就到了,他爹在乾州有个朋友要拜访,两个人便?一块儿来了。
乔月和她汇合后,稍作休息,就驱车去了酒庄。
长酒现在在乾州可?谓是名声?大噪,随便?一个酒馆里,都能看见门口张贴的长酒两个大字,就连柳溪宁下?榻的客栈里,长酒也被放在了柜台最显眼的地方。
乔月先前还不信萧子规所说,现在亲眼见了,才?知道他真的没有夸张。
也难怪他说要扩建酒庄,就长酒现在这热销程度,小规模确实?是有些?供不应求。
虽然赶了大半天的路,但乔月还是挺兴奋的,反倒是柳溪宁看着有些?兴致缺缺,人也蔫蔫的。
“怎么了你这,看着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乔月问。
柳溪宁叹了口气,神?情低沉的不行,“我爹说要回京城了。”
“怎么这么突然?”乔月有些?惊讶,“之?前不还说等入冬了再回?”
“是生意上的事,事发突然,我爹也是昨天才?决定的。”
她爹回去,她势必也要跟着回去。
可?是她舍不得这里。
“大概什么时候走??”乔月问。
“尽快吧,那边说是很急,我爹已经在准备了。”
看柳溪宁这样子,乔月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那你呢,打算跟着一块儿去吗?”
“我也不知道。”柳溪宁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在这里要比在京城的时候舒服自在,而且乔月在这里,他……也在。
但她也清楚,她爹指定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昨天听到这消息,她愁的一晚上没睡觉。
可?她也确实?没有能够说服她爹将她留在这里的理由。
“算了,不说这个了。”柳溪宁越想越心烦,索性转移话题,“昨天我送你们?离开后,萧老爷曾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