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一个名字了。叫魂
看到这个消息,顾山青直奔一剑堂。
他的心脏突突地跳动着,血液冲上头顶,冲得他耳边嗡嗡直响。
叶一听他简要地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秒钟也没有耽搁,抄起墙上的巨剑便快步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顾山青道:“走,跟我来,我们这就去人皇殿。”
人皇殿的建筑精致而不失雄伟,在某些重要的节日时分也会开放给王都的民众,供他们游玩参观,以示“与民同乐”之意。然而,无论是人君出行,还是迎接百姓,平时开的都是大门。
叶一却没有往人皇殿大门的方向走。
她带着顾山青御剑而行,疾速越过底下一排排民居,落在了人皇殿外侧边的一块开放的园林里。又走过曲曲折折的园林小道,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不大的小门。
守门的侍卫想要拦她,却被叶一示出的令牌逼退。叶一握着剑,领顾山青闯过一道道关卡,最终来到一幢颇为宏伟的大殿。
殿门是关着的,叶一却毫不理会,只用力一推,门刷然大开。
殿里的人或抬头,或扭头,纷纷看向叶一和顾山青,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仍背对着他们,身姿挺拔,声音丝毫不颤、不改:“……不错!对那些人下蛊的,正是本人!”
谢丰年!
在谢丰年的面前,人皇念君坐在高台之上,仲文仲武侧立两旁。而在他们一边的角落,不知为何,林神医正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见顾山青进来,甚至微微一笑,对他悠哉地摆了摆手。
仲武抬目望向叶一,讽刺地“扑哧”一笑,道:“叶司台,你来的可真是刚刚好,你刚才都听到了吧?听见你这个好司台带出来的好手下,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谢丰年仍不回头,只声音一冷:“那都是我个人所为,与镇异司和叶司台无关!”
叶一“呵”了一声,冷笑道:“不敢不敢。不若两位将军心机深重,还会指使自家的手下忍辱负重,卧底别处,伺机巧取豪夺呢!”
仲武脸色一变,道:“你……”
却听念君突然道:“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微皱,又对谢丰年道,“所以说……你刚刚作为救人的条件,让我还给你的,那些什么‘无源水’、‘无根火’、‘无本木’,都是仲文仲武从你们镇异司的人那里夺走的?甚至有一个女孩为此身受重伤,差点丧命?”
仲武嚷道:“君上,你不要听他胡说,他……”
念君喝道:“闭嘴!”他顿了片刻,又道,“仲文,我问你,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前些日子说为我找到的所谓‘五行灵药’,是不是,就是叶司台和谢大人说的那些东西?”
一直没有吭声的仲文上前一步,道:“回禀君上,那都是他……”
念君睨他一眼:“嗯?”
仲文住了口,沉默了片刻,回身下跪:“是!臣下关心君上金体心切,听林神医称只要凑齐逆天五行,制成丹丸,便有回天之力,因此瞒着君上行了此事,对镇异司诸位多有冒犯,请君上责罚!”
谢丰年嗤笑一声,道:“好一个‘多有冒犯’,仲将军可当真会遣词琢句啊!以为用这么一个轻描淡写之词,便能将你的所作所为轻轻带过么!”
仲文没有理会他,仍那么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