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插话:“她的确来过这里,但看主子卧病在床,便离开了。”
“你是郭贵妃的人?”墨琴端详一眼玲珑,又转头看向古晏廷,嘲笑道:“晏廷,看来你的心思全天下都知道,唯独铃兰不知道。”
铃兰尴尬低头,“我知道。”
她依稀记得古晏廷在生命垂危之际的告白,至诚得令她想来都有些犹豫该如何拒绝。
她偷瞄一眼古晏廷,见他失了神。
估计他都没想过自己会活着度过此劫。
铃兰试图转移话题,向墨琴询问:“凝竹失踪前究竟因何与你吵架?”
墨琴道:“我帮她安排一桩婚事,想着以后她以后别再跟着四时会冒险,可她偏偏不听,还逃了婚。”
铃兰道:“盲婚哑嫁为何不逃,况且依你所言,凝竹心有所属,怎会轻易接受他人。”
墨琴没理铃兰的质问,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凝竹要嫁的是徐州陈家,灵芷夫君在那间做管事。”
古晏廷叹了一口气,“是我当初害了灵芷。”
铃兰轻飘飘地瞥了古晏廷一眼,纳闷地思索着。
过去的日子里,她从未见过这位叫灵芷的娘子。
墨琴继续道:“说起来,灵芷的眉眼与铃兰的确相似,初识她时,我以为她就是灵芷,取了个‘岸芷汀兰’的化名,特地跑来寻你私奔。”
话说到这里,铃兰瞬间明白了一切:灵芷便是古晏廷的初恋,而这初恋情人与她生得相似。
菀菀类卿,她是菀菀。
她细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古晏廷觉察了铃兰的那声叹息,而告白之后他也不再拘谨激荡心底的感情,对着她态度认真地说道:“灵芷和你是两个人,两种感情我从未混淆过。”
墨琴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语带嘲讽,“都说人心易变,你耗费了十五年,终于肯变心了。”
但他此刻没心思做红娘,便道:“扯回正话,以凝竹的性子,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估计他当你已经死了,要为你复仇。”
听到这话,铃兰一拍脑袋,“糟了,她在成德军进奏院。“
成德军进奏院内,张晏打理着后院的马匹,听闻朝中动向,据说要抓他审问。
张晏猜测是母亲的事东窗事发,便打算驾马求王承宗帮忙,谁料到树下跳下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蒙着面,手持宝剑,不由分说,朝他直直刺来。张晏自幼习武,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两人对招十个左右,皆有些精疲力竭
远道而来的官兵将进奏院包围,将两人堵在墙边。
张晏缓缓放下刀,而凝竹却仍不肯落下手中武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直直朝张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