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用租房度日,元稹和裴淑返回长安后一直住在靖安坊,房子是他的祖宅。
古代一般都是同门宗亲住在一起,我这里写他堂弟两口子单独过二人世界,这个其实不大严谨,但毕竟是架空嘛xd
题外话:因为快要完结了,男女主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以再发展了,后面大多是剧情,所以会非常非常快,特别细致的描写不会特别多。
我看了一下大纲,感觉应该还有两到三章。
原本的结局是要写唐宪宗去世,铃兰有关的三方势力勾心斗角,但去世案我不打算写了,就先这样吧。
下本书应该没那么快开,因为我没纲容易崩,这本一到铃兰背景部分我写得很抓狂,所以打算下本全文存稿。我应该会偶尔更一下坑了的奇幻文《和被灭天道成为模范情侣》女上神杀夫证道后,竟想要破镜重圆(大修中)
分头行动
吕元膺还予铃兰锦囊,兀自报上名号,称其是受元邈之托,前来护佑她的安危。
铃兰观察着此人,面目端正,说话时眼神坚毅,不像是说谎;肩膀落着棉絮,
唐代棉花产地主要来自渭河下游与岭南一代,洛阳棉花大抵都是棉布商人从两地运输过来的。
而北上开棉花铺子的,除她以外,还有另外两家。近来洛阳骚乱,那两间铺子的掌柜已经卷铺盖逃难,唯独铃兰还留在城中。
吕元膺大抵是今日早些时分去棉花铺子寻她未果,所以才上嵩山见她。
铃兰转颜为笑,拎回锦囊,与吕元膺戏言道:“当初相公送我一枚锦囊,里面只有一句‘不可冒进,走为上计’。我心道这锦囊半点用处都没有,差点随手扔了。”
吕元膺道:“夫人怕是误会了。元相公令我以此锦囊来辩识夫人身份。不过确如元相公所料,您不在城中,而是先入了嵩山。”
两人寒暄客气之后,铃兰便带吕元膺到后山开垦的棉花田。
铃兰指着山田,向吕元膺介绍:“现在百姓冬日只能穿布衣御寒,厚厚的麻布叠起来,远不如这一小块棉花能御寒。”
吕元膺抬起眼帘,极目远眺。
那是一片辽阔的土地,仅只是刚刚开垦,尚未见过有棉花冒出头。
吕元膺对此前景不大看好,“棉花喜温,渭河一代日照较长岭南湿润,在此两地生长最为适宜。夫人在这里种植棉花,恐怕要事倍功半。”
铃兰不以为意:“事倍功半又如何,至少有半个是成功的。每年哪怕只有一朵棉花在洛阳成功扎根,慢慢积攒下来,百年后便有了一大片棉花田。”
“百年之后可还有大唐?”吕元膺压低声音咕哝道,“只怕夫人会血本无归。”
铃兰想到今年是元和十一年,距离黄巢之乱仅剩不到六十年光景。宣宗逝世后,唐代法度俨然变成摆设,社会完全分崩离析,土地兼并现象严重。
到时候正如吕元膺所言,她辛苦种出的棉花田,到唐末时恐怕早被藩王掠夺了去,她这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但推广棉花种植是造福苍生之事,怎可因个人得失而避之?
她反问道:“江山改头换姓,百姓就不过冬了吗?”
吕元膺怔忡不语,看向铃兰的眼神多了一丝敬佩,“不愧是郭家的后人。”
铃兰习惯别人对于她母族的恭维,倒也不自谦,点了点头。
话锋一转,她又问:“元相公此次可否与你一同前来?”
吕元膺回:“他在长安暂时抽不开身。不过他最近请来一位越州的歌伎,名为夏千寻。或许你有所耳闻。”
铃兰道:“他在信中说过这事,说是为李师道的事。朝中官员不少为李师道买通,或者受其威胁。他不能明面点破李师道,只能便请夏千寻利用参军戏向圣上扇扇风。”
吕元膺道:“他自己躲开了这麻烦,可惜麻烦找上了夏千寻。如今夏千寻在长安失踪了。”
事情正如吕元膺所言这般棘手。
夏千寻借着参军戏,戳破李师道杀害武元衡的秘密。李师道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便派人四处散布风言,不光重提四年前越州的丑事,更是扬言夏千寻谋害了越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