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士官长东尼,你记得吧?喝了酒就裸奔那个?”看兄弟面露笑意,大猫哼了一声:“昨天他约我去裸奔,说你从戈兰旅结训之后通过考验,成为以色列陆军史上最伟大的外籍侦察兵,不幸的,阁下同时位列该国特种军史上最凶暴的外籍交换军官。怎么了?听说你把人家侦察连伟大的长官打得惨兮兮,怎么回事?”这不是老布紧急将他们调回来的原因吧?
“消息流通的速度真惊人,以色列情报局果然被美国收编了。”tc讽刺完,反问大猫:“那个狱警,你记得吧?”
事隔十年乍然听见这只猪,大猫狠愣一下,不必兄弟提示也晓得发生何事了。
“人家躲你都来不及,谁敢惹你?这次你是帮同袍出气的吧?”左旁传来一记淡哼聊以回应,证明推测无误后大猫低咒一声,骂道:“这世界的死变态多到令人发指,你这回没有扯断人家命根子吧?”
“阉掉这种人于事无补,只会让他们找到变本加厉的借口。”
“犯罪心理学是这么警告我们的,没错没错,说什么强奸狂不是因为生理需求才奸人,是心理变态导致他们行为变态,没有老二,他们会凶性大发的。”大猫无奈耸肩:“咱们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胡干蛮干了,连累无辜我会良心不安。这样说来,你这回只揍人家一顿,名单上的老二伤残人数没有增加喽?”
“他的命根子是还在。”tc冷淡答腔。
兄弟不如各国特种部队传闻之中那样的冷血残酷、惨绝人性,他还是有一点道德良知在的!身为替tc把屎把尿、屈辱洗命根子的伟大兄长,大猫鼻头泛酸,悲喜交集道:“你长大了,终于了解什么是妈妈经常告诉我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过来日不多了。”
兀自沉溺在教养某人有成的莫大喜悦中,大猫一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他没几天好日子过了。”tc将擦好的玻璃杯倒把吧台上,语气清闲。
大猫愣住,马上知道tc口中所指并非以色列特种部队的长官,而是--
“你去找红毛猪了?”惊跳起身:“你真的要把人家的蛋蛋解决?!”
“大猫!你这粗鲁的坏孩子!”姆妈暴龙般的嗓门从厨房方位吼过来,这之中夹杂一个清脆笑声。姆妈回头向某人尴尬致歉:“我这里都是粗暴孩子,你别介意。”
tc听见一个口音陌生的女孩子,笑著回应姆妈:“不会的。”
“看吧,人家根本不在意,习惯就好嘛,粗暴是男人本色啊。”大猫嘟嚷。
“我听见了,死孩子!你嘴巴就不能安份点,让老妈妈开心开心个几天呀?”
“好嘛,你耳朵别那么尖不就天天开心了?”在姆妈气不过又一轮重炮猛轰下,大猫瑟缩脖子,赶忙转移注意力:“我们肚子饿扁了,你们好了没有嘛!”
“坏孩子全部饿死好了!”姆妈恨恨吼著:“等个几分钟会死啊!”
有外人在场不好谈及过往,百无聊赖下,大猫打量起沉默的兄弟。
表情死板板、硬得像块柴……是了,这孩子是他没血缘的小弟tc。
他身上曾经让他痛恨不已的距离感,数十年如一日,如今可喜可贺地多了一种别人没事最好别招惹的狠戾煞气,不会再被揍著玩了,不会了。很好,这样很好。
大猫蛇样的懒眸浮上一丝欣慰神色。他们都茁壮,都要爬上食物链顶端了。
观察半晌,懒懒的蛇眸闪过一抹担忧。
多年军旅生涯对tc助益颇多,臭小子不仅发型,连外表都俐落得很不费劲;情绪也收敛干净,儿时犹然可见的倔强与叛逆--那种并不光彩但是聊胜于无的人味,几乎全部沉入他小子阴沉阴森又阴郁的黑色冰瞳内,不然就是化入他变得很爱笑、旁人看了完全笑不出来的嘴部线条,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