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爵士微笑不语,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你不必高兴得太早,艳过得了今天,在tc魔爪下未必活得过明天。”
“身陷险境之中最能激发人的生存斗志,你说对吗?”
原来如此,tc已经进化为“险境”,大猫了解了。
“关于忍耐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老布。tc那小子此你想像更重视你。他个性孤僻,早该远离人群免得误伤无辜,他也可以一走了之,我保证没人找得到他啦,你以为这家伙明明能走,干嘛留在这里让你看他脸色行事呀?”
“我是为此感恩多年哪。”布爵士谈吐斯文,笑脸维持一贯的谦逊温和。
大猫眯看半天,著实研究不出老家伙是由衷感谢他,还是挖苦人?算了。
“tc嘴巴密得像蚌壳,他没提过,不过,我大约猜得到你和他‘关系匪浅’。”
“愿闻其详,小伙子。”
“记得少年监狱的红发猪吗?专‘啃’幼童,应该送去屠宰场那只?”见记忆力好得惊人的大忙人微笑颔首,大猫不屑地耸肩:“我真搞不懂,这种人渣你们为何不设法让他吃牢饭?别跟我扯什么民主社会,一切讲究证据。构陷入罪很难吗?鬼扯,要证据,不会去检查他家附近所有小孩的屁眼,保证不少人开花--妈呀!”大猫不雅的措词,为自己得来典狱长严厉的踹腿。“我知道错了,教头!顺便抱怨而已嘛!我是想跟老布报告啦,听说这只猪近几年精神状态很差,离疯掉不远了。”
“咱们确实是法治社会,小伙子,不管你觉得公不公平,一切都得依法行事。布爵士放眼环顾他创建近三十个年头的佣兵学校,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事情,四年前我略有耳闻。据我了解,这个人操守不佳,调职后似乎安份下来了。”
“安份?!”大猫见鬼般惊瞪老爵士,噗笑出声:“老布,你的情报来源需要更换了。重刑犯牢房,关的都是变态杀人狂,这只猪精虫一冲脑,捉了人照样上哦!这只蠢猪的行径嚣张得要命,这次受到威胁居然没张扬,自己闷闷发疯,由此可见,下手的人心肠一定比他歹毒。谁干的,你我心知肚明。”
“继续分析,别停啊,你的论点有意思。”
光听不应,要怎么套话啊?老狐狸。“你想想看,一个人报复心这么重,他厌恶你不仅没做掉你,还容忍你这么多年,不合常理吧?所以我才说,你们‘关系匪浅’,因为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更恰当的解释了。”
老布负手转到悬崖边缘,脸上笑意未变,温文笑道:“tc那孩子很有个性,他在想什么,我们这些旁人很难明白的,大猫。”
眼看布爵士谈笑转步之间,就把皮球踢回tc身上,这种狡桧手法非得置身官僚体系十年以上才能蕴涵出来,大猫自认为只是一介单纯武夫,甘拜下风了。
一个嘴巴像蚌壳,一个思维缜密,这辈子休想从他们身上套出事情真相了。
多年猜疑得不到证实,大猫双肩无所谓一耸,没缘也就不强求了。“那麻烦给个期限吧,老家伙,你要我们在这儿窝多久呀?”
闭目倾听脚下浪声涛涛。“目前暂定五年吧,国家需要有为青年。”
“五、五年?!想欣赏我跳崖的姿势你可以明说嘛!”
“呵呵,打个商量如何?”精明内敛的睿眸笑掀,老布温和地提出建议:“我的小女孩受训期间,你若肯帮她适时补强基础,期限我们可以酌情增减。”
“老--布!你是这种人吗?你居然叫我背叛我兄弟!”大猫义愤填膺。
“是为难你了,希望四年的时间可以让你遗忘这次的伤害。”
“tc知道不会饶了我,他枪法比我好!”大猫有著命在旦夕的悲忿感。
“你也很优秀呀,孩子,我相信你有法子不让他察觉。这三年委屁你了。”
“小美女我看得到,吃不到””大猫满腹为人师尊的基本格调。
“忍耐三年吧,那时候我的小女孩二十岁,正是重新谈恋爱的最佳时机。”
三年,大势底定。大猫跪趴在地,含泪暗恨孤猫无力可抗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