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无法抗拒她的要求,无法平抑因为她可能有爱人而不小心灼痛的心,它是那么的痛。俯下脸覆上她柔软的唇,他允许自己更接近她,多汲取她的温暖,狂恣地索取。
两唇的衔接、缠绵,来自于原始的渴求。谷映黎抬起手环住他的后脑勺,弄乱他一丝不茍的头发,让他家孩子似的。她笑着张开唇,允许他浓烈而逐渐加深的吻,直上她的心。她是喜欢他的,她在心底宣布道。
“我不是你们的玩伴。”黑豹忽然抽开身,哑着嗓子嘶吼,声音因激情的冲激而失去了冰冷,有些激昂。
“我没说你是哦!”她眨眨眼,玩笑地撒满一脸俏皮。事实上,她从没要求过谁吻她,他是第一个。她的确对他产生感情,也必须认真地看待他了。黑豹不好亲近哪!这个认知让她鲜活起来。
谷映黎温柔地看着黑豹。他在她面前总是带着怒焰,希望这表示他对她的特别,也希望这不代表他特别不喜欢她才好。
“你们喜欢玩这种游戏是吗?”他不能不想起谷美宝刚才的行为,不同的是,谷美宝无法撩拨他,她却……“别想摆布我。”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对她言听计从?比谷映黎美上几十倍的女人他都看过、摸过,甚至睡过,也从没有真正在乎过谁,或对哪个人产生现在这种矛盾的心情。
“我不敢。”她笑得心无城府,似不经世事的稚童。
黑豹散下头发的样子,比原来的酷相迷人上百倍,最致命的是他那狂野、森冷,略带腼腆孩子气的特质。为了一己之私,她决定他的头发还是别放下来的好,他的俊美已无人能敌,众女皆爱,再放下来,不是老少咸宜了吗?
不,她不想让太多人爱上他,即使这种可能性早在他出生时便已不存在,她仍想防患未然,将竖敌的机会尽可能降低。
黑豹森冷地看着她甜蜜的笑颜,情难自己地又俯向她,狂热地索取她的吻。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谷映黎垂下密睫前,嫣然一笑,很高兴他不是冥顽不灵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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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呆了。”青狼伴着蓝虎,两人既高兴冷得不象话的兄弟动了凡心,又无法太善良地放过取笑他的念头。两相权衡下,他们还是觉得能戏谑黑豹的机会难能可贵,于是谁也不愿放过。
“我说她没事就没事,犯不着担心的。”蓝虎咧开了嘴,玩味地以研究冷血动物的精神瞟了瞟对座的黑豹。“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倒是左脚的复元期得延上两、三个月。”
“谷映黎很漂亮,对不对?”青狼一听见美女莅临“云天盟”,双眼不知不觉地发直。
白浩庭神清气爽地步入会议厅,朝众人笑了笑,坐上首位。“怎么了,青狼笑得这么开心?”他拿起桌上的数据翻阅,一边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兄弟,“可琪答应你的求婚了吗?”
青狼的笑脸极其快速地崩塌了,“没有,她说还要两年。”两年,唉!到时说不定连最不可能结婚的黑豹,都已经有了豹囝囝或豹囡囡。
“她有没有说,如果你素行良好,便有假释的机会?”篮虎见状,忍不住放声大笑,极尽调侃之能事。
白浩庭听着也觉得好笑,“再加把劲,别丧气。”
青狼趴在桌上,浑身无力。“唉!无法不丧气,连黑豹都有心上……”
“青狼,别乱说话。”黑豹不疾不徐,冷峻地喊断他未竟的话语。
白浩庭惊讶地抬起头,望向黑豹,“黑豹有对象了?”他早上才抵达台中,不晓得北上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大事,倒是讶异青狼的情报搜集得如此迅捷,他也才从高雄谈判回来。这回上台北是等候时机,顺便搜集老家伙亏空的数据,如今时机差不多成熟,也该行动了。老家伙都已经分别派出杀手来缉杀黑豹,他可不能再等了。
“没有。”黑豹平淡地否认了,刚强如以往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是吗?那你成天抱着谷映黎走来走去是怎么回事?”青狼奚落着。其实他也没能亲眼看到这种奇迹,若不是蓝虎心情好,一古脑全说给他听,他哪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