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拾起他遗落的毛巾,跪起身帮他擦著湿发,“你有病啊!什么天气还逞英雄。”嘴上是不舍的骂著,心里却是好甜蜜的享受著这种难得的温馨。
“不。”黑炎无力的抗拒。
“要。”小舞坚决的擦著他的头发。
“别闹了。”
“偏要。”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吗?黑炎松开紧握的双手,缓缓的覆住他头上的那双小手后,急急的转过身,不顾一切的猎取她的唇,火热、纠缠的熨烫她的肩、她的脸,饥渴得像是饿了几千年的人。
她想……想成为他的。小舞十分肯定的回吻他,明确的传达出她的意愿,温柔的搂著他;这一刻她只想单纯地沉溺在两人的世界里,不考虑未来,将一切都留给明天吧……
“你不后悔?”黑炎拉开小小的空隙,困难的抵著她的唇,鼻息浓重的问道。事已至此,他能容得她后悔吗?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然后身子徐缓的向后仰,柔柔的拉下了他。
即使现在她要后悔,他也没办法回头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一辈子,绝不想再放开;他要她成为他的,迫切的需要。有了她,他的生命将呈现完整,再无缺陷。
小舞温柔的承受他的重量,回报以深情的搂著他。她有丝羞涩却毫不畏惧,因为她知道今晚将是自己告别少女时代,蜕变成女人的重要日子。
你侬我侬,铽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没有雷声,没有雨声,这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有的只是两情相悦的呢喃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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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纪莎蓝笑岔了气,拚老命的糗著好友。”咱们四人里面就属你最保守了,没想到……哈哈哈!”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龙游浅水遭虾戏,悲哀啊!
“你够了没?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躺在大红沙发里,恢复女儿身的小舞,慵懒的伸直紧裹在牛仔窄裙里洁白无瑕的美腿,漫不经心的伸展娇躯,台湾的天气就是比温哥华潮湿许多。
“小舞,如果说舒荷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你就是不知不觉了。”她仍不在意的放肆狂笑,“高中时,你们两个对感情的事一向最迟钝,不像我和裴絮,我们是先知先觉者。”
“对啊,你们是花痴嘛!”谁教她从自己到达后就一直笑到现在,她已经够烦了。
面对她的侮辱,纪莎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出口伤人了,哈哈哈!小舞,你八成真的爱上你家头子了。”
“又不是强盗,什么头子。”烦躁的躺平在沙发里,她目光迷蒙的向好友求救,“莎蓝,我拜托你,别再笑了,我特地跑回台湾不是来供你消遣的,是要你帮我想法子。”
“想法子?!哪有什么法子好想,谁教你无缘无故睡了人家以后就开溜。”她逗著。“这下子你可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以防人家杀上门来了。”
“我睡了他!”她狠狠的瞪著不知死活的纪莎蓝,“有没有搞错,你说得好像我平白占了他便宜。吃亏的是我,是我耶!你多年的挚友,生死相交的『四剑客』之一。还有,能不能请你遣词用字文雅一点?”睡!多难听的字眼。
“好好好,是是是,小女子这就改进。”正经八百的纪莎蓝,美艳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看似同情的笑容,不敢再惹火她了。“你真的爱他?”
“嗯……大概吧!”好迟疑、好矜持的中国女性。
“唔……”纪莎蓝差点又笑出来。在小舞火辣的怒视下,她很识相的抿紧笑意,把已经涌上喉头的笑声一古脑地给吞了进去,差点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