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后,曹龙象安顿好住处,带着戏志才、典韦去了颍川书院,当拜帖送上之时,那门子眼睛都直了。
赶紧进去汇报,最后惊动了司马徽,他领着书院的一群人,快步走到大门口,先是哈哈大笑一声。
“哈哈,我说今日竟然心潮难平,原来是大贤将至,老朽司马徽,恭迎曹先生莅临书院,真是不胜荣幸啊。”
司马徽这句话把曹龙象吓了一跳。
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自己不过十九岁,喊了几句口号,就被他说成大贤,并且被他喊上一句先生,绝逼是捧杀啊。
他司马徽是何人,与荆州庞德公一时瑜亮,天下名士之首也不为过,卧龙雏凤这两个名号就是出自他和庞德公之手,在士人中的威望极高。
“德操公,莫要折煞晚辈,怀德不过是求学路上的顽童罢了,不敢劳先生称呼一句先生,更不敢被称之为大贤。
若德操公不嫌弃,称呼一声怀德即可,颍川书院乃大汉书院之首,所培育的才子如天上星宿一般,数不胜数。
不读书不足以论天下,不行天下,纵使是读尽天下之书亦是枉然,德操公此语如黄钟大吕一般警示怀德,故而晚辈游历天下第一站就是颍川书院。
还望德操公接纳。”
都是人,谁也别装逼,司马徽一听曹龙象说话,心中也是乐开了花,颍川书院可是他与荀爽的呕心沥血之作。
能被曹龙象夸奖,简直就是挠到了痒处,更何况曹龙象如今的江湖地位,尤其是他现在才十九岁,将来会成长成什么样,那就很难说了。
这样发的人物,居然会引用自己曾经的话,作为行止标准,何其荣幸,但毕竟是老江湖了,心中即使是开心坏了,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那老朽便托大唤你一声怀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说话,今日正好是会课时间,人到的很齐,待老朽一一为怀德介绍。”
说着,司马徽伸手拉过曹龙象,便往书院正堂走去,曹龙象心中腹诽,这边是古人表示亲近的把臂同游了吧。
当然还有更高一级的同塌而卧,赏不赏菊的那就另算了。
二人走在前面,戏志才跟在后面,他毕竟是颍川书院的学生,其中与他交好的荀彧有些忍不住,一把拉过他。
“志才,你怎么和曹先生一起来的?”
“哈哈,这事说来也是巧了,不期而遇,而且志才已经拜入主公麾下,准备跟主公一起游历天下。”
“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虽说他文才名满天下,但是并未有一官半职,你居然拜曹先生为主公,这是为何啊?”
“文若,你有所不知,主公真乃是神人也,不但文采斐然,一身功夫已入化境,胸中更有为国为民之志向。
自从相逢,与志才相互交谈,真乃是恨晚矣,未来天下名臣必有主公一席之地,三公九卿之位亦不能使其尽展其才也。”
“能当志才如此夸耀,曹先生真乃是神人也。”
“主公之才,非志才能衡量。”
“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我不信。”
戏志才看向身后的一人,不过十三四岁,打扮比较随意,头发随意束着,身上还有一些酒味,颇有名士之风。
“奉孝,信与不信,非吾能决也,主公人都在这了,自可度量一番便是。”
“呵呵,能将志才骗入毂中,想必有几分能力,待我试上一试便知其有几分几两,别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那便不好了。”
荀彧虽然觉得郭嘉说话有些难听,但是他就是这个性子,但是戏志才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
“奉孝慎言,他乃吾之主公是也,主辱臣死,念你年幼,知你脾性,若是再如此说话,便真的要割袍断义了。”
“奉孝,还不快快与志才道歉,曹先生名满天下,岂能由你我肆意编排。”
郭嘉也是好意,怕戏志才跟了庸主,才有口不择言之举。
“志才兄,奉孝无礼,还请恕罪。”
但是心中确是按下决心,一定要试一试曹龙象的斤两,不能让好友明珠暗投,毁了自己的前程。
戏志才见郭嘉道歉,心中虽然仍有不忿,但也感觉他的拳拳之心,便也不再板着脸,但是依旧有些生气。
“此事就算过了,主公之才奉孝以后自会知晓,只是莫要犯了以衣冠取人的毛病,若有下次,恐怕不能善了了。”
“志才,你也莫要生气,奉孝也是心直口快,口不择言罢了,即便是曹先生知道,也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