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免礼,不知仲康此来,所谓何事?”
“许诸此番前来,乃是举家投效侯爷,还望侯爷接纳。”
“哦,据吾所知,许家在谯县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不知为何要投效于吾,吾不过是区区一介亭候而已,封地又远在东海之滨,地处偏远。”
“侯爷,许诸早就听闻侯爷大名,乃是天上星宿下凡,许诸粗鄙,但是向往之心不曾断绝,愿追随侯爷鞍前马后。
另外许诸也有私心,许家尚武,但是当今天下太平,并无更好出仕之途径,而侯爷年仅冠龄,便已经被封列候。
日后必定会平步青云,成为大汉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许诸不才也略通武艺,故而恳求侯爷收纳。”
“哈哈,仲康真是真人不露相,竟有如此细腻心思,你本是吾之同乡,又有此心,吾岂能拒之。
既如此,从今往后我等荣辱共之,不过眼下有一事需要劳烦仲康襄助。”
“许诸拜见主公,有何事,请主公示下。”
“吾打算将谯县产业搬迁至介亭,路途遥远,路上也不太平,此事由曹洪负责,你与云长共同襄助与他,可好?”
“许诸领命,定会将主公产业安全运达介亭。”
“好。”
接下来两天,曹龙象详细的写了一版介亭发展的规划,涉及经济、军事、海运等方方面面,交给了戏志才和曹仁。
九月二十九,曹龙象跟蔡昭姬等一行,领着五十护卫和几十车钱财,出谯县去往洛阳而去,而谯县众人也分成两拨。
一拨曹仁和戏志才带头去往介亭,另一拨则是由曹洪带头,处理谯县的产业,土地田产店铺等纷纷出手,只留下少部分交给曹安留守看护。
曹嵩见曹龙象如此安排,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也派遣了亲信之人带着书信去了洛阳,要告知曹操谯县之变故。
曹龙象此刻坐在马车上,荀攸和刘巴坐在他的对面。
“公达、子初,洛阳凶险,大将军与中常侍张让如此相斗,一边有世家支持,一边有皇帝陛下撑腰,我等将如何自处?”
刘巴拱手说道。
“主公,属下以为,我方将来不在朝堂之上,而在介亭,故而双方都不能得罪,而且在洛阳我方毫无根基,全赖主公名声。
主公名声响彻天下,只要主公不偏不倚,想必双方都不会愿意与我方交恶,毕竟主公站在哪一方,哪一方必然会势力大增。”
荀攸沉吟了一下。
“主公,子初之言颇为中肯,但是此次进都,必定会遭遇双方拉拢,而且主公声望来自士林,先天便于大将军一方契合。
而且要是跟中常侍一方走的近,肯定会对主公声望有损,但站在大将军一方,毕定会遭到中常侍一方诟病。
故而属下以为,不若贴近皇帝陛下更好一些,无论是都说不出什么,另外主公名满天下,皇帝陛下必定会龙颜大悦,而且朝中还有中立一方。
譬如蔡大家等人,不说有夫人的关系,即便是主公本身,他们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助主公。”
曹龙象想了一下。
“你们说的都不错,不过洛阳之行,还是要小心为上,而且咱们一路游历下来,你们看那天师道的势力扩张迅速。
恐怕出事已经是迫在眉睫,故而洛阳不能久待,吾也有些打算,倒是还要公达、子初全力相助。”
“愿为主公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