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明日继续追击贼军。”
“我等遵命。”
散帐之后,曹仁和戏忠留了下来。
“主公,练兵不急于一时,此次伤亡士兵多是黄县整编而来,我们从介亭带来的老底子,伤亡极少,此战已经是大胜了。”
“志才,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时不我待,此地黄巾不过是疥癣之疾,兵务必要精,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
曹仁看着曹龙象,拱手行礼。
“主公,属下明白,然后定严格督促各营主官,严格练兵。”
“好了,你们俩也别太严肃,可向黄县报捷。”
“已经派兵报捷了,因为我军伤亡巨大,志才做主向臧太守讨要一些军马军马器械和粮草,想必太守不会拒绝。”
“哈哈,志才做的极好,太容易了,别人会觉得不值钱,以后每战都按此来,总不能让那些人在黄县闲着。”
“属下遵命。”
“好了,一场大战,你们也操了不少心,早些歇了吧。”
“遵命。”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介亭军像是膏药一样黏着徐聪部,每次交战打上一阵就会放水,把他从文登赶到荣成,又从荣成赶到昌阳。
一路追赶,交手十数阵,兵马是越打越少,不过经过这么多阵仗,他手下的士兵也越发精锐,虽说只剩下三千余人,但是战力强了不少。
“诸位,这曹信一路追赶,打又打不过,咱们接下来何去何从,都说说吧。”
“将军,属下以为,这昌阳是守不住的,要不咱们启程去乳山吧,那里东有空石山,西有岠嵎山,总比这昌阳一马平川好守。”
“将军,属下有不同意见,这曹信是受了臧洪招揽,才跟咱们作对,咱们要是离开东莱,说不定他就不管咱们了。
要不咱们去北海,那边管亥大帅颇有实力,要是咱们跟他兵合一处,说不定还有反攻回来的机会。”
“放屁,将军,属下以为不妥,那管亥跟将军都是三十六方方主,而且将军是天公将军亲授的徒弟,真要投了管亥,恐怕对将军不利。”
“将军…”
听着手下七嘴八舌,徐聪头都大了。
“好了,都住口,一个个的吵吵什么。
既然这东莱留不下来了,咱们去北海,离咱们最近的是观阳,这曹信狗贼不让咱们安稳,他也别想好过。
先把昌阳大户全部抢了,咱再去乳山和海阳打捞一笔,到时咱们有钱有粮,还怕在这胶东待不下去。
兄弟们,自从起兵起来我徐聪从未亏待过大家,现在生死关头,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记住了只要金银细软,钱粮器械。
给我放开了抢,一得手咱们就撤,等天公将军得了天下,到时候少不了大家的好处,封侯拜相不说,金银美女要什么有什么。
现在,立刻,行动起来。”
“多谢将军,能不能抢些女人,兄弟们这些天腿都跑断了,总得犒劳犒劳,到时候咱们去了观阳,也好有劲不是。”
“就你事多,到时候腿软跑不了,可别怪本将军不等你,去吧。”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兄弟们走着。”
曹龙象此刻就在昌阳十里之外。
“报,徐聪部跑了。”
“仔细说说。”
“禀告将军,徐聪部将昌阳劫掠之后,便朝着西边跑了。”
曹龙象看了一眼戏志才,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