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态度如此的和善,懂得做人,这样的人不升官,简直是天理不容,众人对曹龙象的态度更加的热切起来。
当官的敬酒连祝酒词都不带重样的,曹龙象也是来者不拒,无论是都非常的给面子,这一通操作让酒席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宴后,臧洪邀请曹龙象单独喝茶聊天。
“怀德,连带这次咱们是第三次见面了,一次是你游历天下之时,一次是是你驰援黄县之时,此次是剿灭黄巾逆匪之时。
每次见怀德,都让臧某人刮目相看,从一介满腔热血的书生,到如今大军在握的介亭候、**寇将军,变化之快真是让某眼花缭乱。”
“子源兄,你只不过比怀德长了两岁,如今已经是一郡之首,两千单的朝廷大员,今天为何如此心智消沉。
不妨说一说,怀德能帮的一定帮,绝不推辞。”
“今时今日,就你我二人,敢问一句怀德对大汉如何看法?”
“子源兄,怀德没有记错的话,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经聊过这个问题,这才短短几年轮到子源兄问怀德。
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啊,不过怀德的答案跟之前一样,从怀德游历天下,到如今黄巾匪乱,让怀德对大汉产生了更多的遗憾。
前次洛阳之行,怀德有幸觐见皇帝陛下,唉,真是一言难尽,陛下与世家之争如今已经是白热化了,到了非彼即此的地步。
这次的黄巾动乱皆是双方纵容的结果,可怜黎民百姓啊,因此流离失所,饿死路边,这一路剿匪之路,让怀德感慨万分。
不瞒子源兄,怀德此次收拢流民安置于东莱东部八县,实属无奈之举啊,若是天下太平,怀德还是愿意做一个读书治学的儒生,何其快哉。”
说着话,曹龙象一掌拍在桌子上,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悲愤。
“怀德忧国忧民,子源不如你多矣,不瞒怀德,子源如今已经打算辞官回归故里,如今大汉不是子源心中的大汉了。
怀德说的洛阳所见,子源也略有耳闻,只是子源势单力薄,不能改变别人,便决定独善其身而行之,实在惭愧啊。”
“子源兄何必如此啊,兄在东莱郡守任上爱民如子,官声斐然,而且东莱值此大变,正是需要子源兄这样的干吏为民造福。
子源兄想独善其身,怀德理解,因为怀德也曾多次扪心自问,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站在百姓的一面,怀德恳请子源兄留在东莱。”
“怀德志向子源佩服,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怀德答应。”
“子源兄,你我之交情,尽说便是。”
臧洪闻言起身,郑重的看着曹龙象,对着他作了一揖。
“子源也想为百姓做些事情,也曾听闻怀德在东莱八县的举措,真乃天降奇才,子源自叹不如,故而子源愿拜在**寇将军门下,还请侯爷接纳。”
这下把曹龙象整的不会了,这臧洪可不是一般人,少年得志,演义中酸枣会盟的盟书就是他写的,说是发起人也不为过。
其父臧旻更是狠角色,历任吴郡太守、扬州刺史、匈奴中郎将,后调任洛阳任长水校尉等职位,当年鲜卑檀石槐犯边,被帅兵击退,名扬赛外。
这样的人想要效忠自己,真是开了眼了,这算是第一个有官职在身投效自己的,不能寒了名士之心啊。
“子源兄,快快请起,怀德不过区区亭候,这如何担得起?
不过,子源兄愿意为东莱百姓做事,怀德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受子源兄这同道中人,为大汉百姓造福。”
“臧洪,拜见主公。”
“子源请起,曹信得子源襄助,犹如虎生双翼乎。”
“如今东莱匪患已平,不知主公接下来有如何打算?”
“东莱匪患不过疥癣之疾,不足道也,本候欲跨境剿灭黄巾匪患,兵分两路,一路沿大海向西,先去齐国临淄拜过刺史,再往西清剿济南、平原二郡匪患。
然后在北上冀州参与剿灭矩鹿、广宗黄巾逆贼,另外一路,目前已经进入北海,清剿泰山、琅琊国的匪患,确保东莱周边无匪。
子源,本候需要你在东莱郡守之位上稳坐,将来收揽流民也会多不少便利,本候希望我们可以将东莱打造成大汉的一片乐土。”
“子源愿为主公镇守东莱,不过还请主公给子源派遣几个人手,以便以子源为主公彻底掌控东莱。”
“好,本候会尽快安排,东莱战报子源尽快发往州府和洛阳,另外同其余几郡的沟通,尚需子源牵头来做了,本候怕吃了闭门羹啊。”
“主公发兵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有闭门谢客的道理,再说开不开门也由不得他们,此事交予属下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