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旻深咄咄逼人地追问,“真的没有吗,没有跟别人看过吗?”
alpha在此时极具攻击性,信息素不受控地大量释放,这是本能——没有人会允许自己心爱的事物被轻易糟践。
江嘉良皱着眉,轻推商旻深,“信息素信息素!你吃枪药了?搞得我都难受,不想看电影就直说嘛,干嘛欺负我们棉棉?”
阮棉棉表情冰冷,“商先生,是我做了什么事冒犯到您了吗?”
下一秒,神色陡然哀伤,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对不起,我是小地方来的人,不会察言观色……如果我让您生气了,您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这下江嘉良更是受不住了,心里最软乎的地方让人拿捏着,恨不得就地给商旻深两拳。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干嘛跟棉棉生气,他怎么惹到你了?”江嘉良搂着阮绵绵后退,和商旻深与钟臻隔开一段距离,谨慎地检查omega颈后的阻隔贴,“棉棉小时候日子苦,腺体本来就很脆弱,你是s级,再生气就不能控制控制?”
作为beta,钟臻感知不到商旻深信息素里的敌意,但能察觉出空气里蓄势待发的紧张。
他看看正在江嘉良怀里抹眼泪的阮棉棉,没觉得多难过,充其量就是有点失落。
此刻,最让他费解的其实是商旻深表现出来的强硬气势,非要帮他讨个公道一样。
明明没什么的,只是不被选择而已。说穿了,如果把他和江嘉良摆在天平的两端,任何人都没有道理、也没有义务选择他。
钟臻不愿再待下去,不想让他们越来越剑拔弩张,委婉告辞,率先走出大厅。
他一走,商旻深也松懈下来,江嘉良一边哄着omega,时不时还抬起头对他骂骂咧咧。
等阮棉棉终于止住眼泪,江嘉良走来,把几杯饮料往商旻深手里一塞,“电影还是别看了,你有病就去治,别一天天嫌弃这个、讨厌那个的。”
“我想跟你谈谈……”商旻深拉住他。
江嘉良撇撇嘴,“你想说什么我大概知道,都明白……我就是想着,做人不能太较真,有句话叫‘及时行乐’,意思就是如果现在能开心,那就抓住机会开心;要是想得太多,就永远也开心不起来了。”
江嘉良的表情依旧天真,仿佛是世界上最好骗也最不好骗的人,“反正我是就是这么想的。你今天这事儿做的不好,不是所有真相都要当面揭穿,搞得所有人都下不来台。你仔细想,咱们现在有任何一个人感觉良好吗?”
商旻深被他给说懵了,等那两个人走了才反应过来,差点打个电话找江嘉良理论。
有错的是阮棉棉,受到伤害的是钟臻和江嘉良,怎么到头来都是他的不是了?
不是谁脆弱谁就有理,弱者也不是天生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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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通,咖啡也没买成,商旻深拎着三杯全糖奶茶上楼了。
秘书早就下班,63层变得空空荡荡。回到办公室后,商旻深随手点开一部宫斗剧,看几个嫔妃为了夺得皇上恩宠斗得你死我活。
商旻深想,要是自己穿进剧里撑死活五集,钟臻大概在第二集的时候就被人设计陷害,死得不明不白;江嘉良活个半集就得喜提一瓶一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