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进去得差不多了,沈明轩拉了拉楚含岫的袖子,小声地在他耳朵边道:“你个臭小子,武安侯怎么来了?”
突然被拉住的楚含岫老实巴交:“我就顺嘴邀请了一下,他就来了。”
沈明轩瞪他一眼:“你就鬼扯吧!”
赫连曜那脾性,能是随随便便就来这儿做客的,而且他觉得自家哥儿提到赫连曜的时候一口一个名字,一口一个他,实在没什么尊卑。
就在沈明轩想再盘问两句的时候,院子里的楚含玉招手:“哥,快来,组队打牌了!”
“来了!”楚含岫给自家弟弟竖起一个大拇指,扭头对着阿爹笑了笑,“阿爹,含玉他们叫我过去玩呢,我先走了啊。”
他知道他阿爹晚上肯定还会再问,担至少现在逃过一劫不是。
“先说说,怎么个玩法?”楚含岫做到椅子上,望着围坐在桌子旁的一堆人。
对扑克的热情从来没有消退的侯夫人道,“规矩自然是你来定,说说,有什么有趣的玩法。”
赫连泽也拍着手:“扑克都是你捣鼓出来的,玩法也是你比较熟悉,你说怎么好玩我们就怎么玩。”
楚含岫扫了大家伙一眼,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所有人都坐到了一块儿,漏下谁,叫谁不玩都不好。
他略一思索,双眼一亮:“咱们来猜花色和点怎么样?”
一桌子的人,除了早就被他浸得透透的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其他人都看着他,坐在赫连曜下手的邢大夫也拿起一张没有玩过见过的扑克牌看了看。
楚含岫拍拍楚含玉他们三个:“来,你们玩一遍,给侯夫人他们看看玩法。”
楚含玉当即表示没问题,跟楚含清楚含茗一人从盖着的扑克里抽了一张,不看点数和花色,沾了点水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楚含岫道:“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每个人轮到自己的时候,有两次问话的机会,在不涉及具体的花色,点数下,打探自己额头上这张牌的花色点数的信息,第一次问的问题正确,第二个问题就不用问了,等着其他人问完再重新轮到你,但是第一个问题就问错,会有惩罚,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也问错,惩罚加倍,几轮过后,都没有猜出自己点数花色的人,不仅要受问问题时的惩罚,还得有额外的惩罚。”
他说完,楚含玉楚含清楚含茗开始玩了,三个人都玩过这个游戏,你来我往地好不热闹,只是楚含茗玩得略微差一些,最后要受到惩罚。
侯夫人赫连泽他们已经跃跃欲试了,觉得这个玩法有新意,“那惩罚是什么?”
楚含岫道:“今儿就喝酒吧,特意在外边买的不那么辣口的酒,也不醉人,多喝一点也没关系。”
“问错问题一次喝一杯,底是四杯,谁要是最后都没猜出来,那除了答问题的时候要喝的,还要喝底的四杯。”
“这个好玩儿,来来来,快开始!”赫连泽叫得最欢,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开心的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也很感兴趣。
楚含岫对赫连曜喝邢大夫道:“侯爷,师父,你们也来吧,嗯,侯爷的话,要不换成茶?”
其实赫连曜现在玉屏穴天钥穴都恢复了,喝下去的酒,内力一催发,很快就像没喝一样。
但是这事儿外人并不知道,楚含岫问他换不换成茶,也是不知道他是否要遮掩。
赫连曜道:“无碍,你们喝什么我便喝什么。”
一天到晚泡在药材和医书里头,难得热闹的邢大夫自然也是感兴趣的,加上有他最喜欢的酒,兴致翻倍。
楚含岫把扑克牌重新洗一遍,让他们自己一人取了一张,“好了,现在开始了!”
这游戏简单得很,但是看别人明明离正确答案仅仅只差一点,还说出各种各样有趣的猜测,笑声止都止不住,买来的酒也不停地倒出来,喝进大家伙的肚子里。
三四轮下来,熟悉规则的楚含岫也会抽到那种比较难猜的牌,比如中不溜的,八九十这种,也喝了好几杯酒。
他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几乎都喝了一些了,除了……
楚含岫望着赫连曜,不管拿到什么样的牌,一到他那儿,问的问题都是正确的,一次都没喝过。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赫连曜似是无意地偏了下头,看向他,然后下一秒,楚含岫耳朵里出现了赫连曜的声音:“含岫,醉了?”
“!!!”楚含岫惊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里的声音道,“这是传音入室,内力深厚者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