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怔怔点头,松开云念的脚,探手将云念抱起来来到浴桶前慢慢放进去。
云念褪去身上的衣服丢出浴桶,看着令之恒有些发红的眼睛,慢慢挪到浴桶边上站起来,抬手解开令之恒身上的铠甲。
咚的一声,令之恒身上的铠甲掉在地上,沉重的分量砸的地面都颤了一下。
令之恒微微喘息,低头看着云念的手,看着他解开自己身上的铠甲,解开衣扣,心里积压的情绪仿佛也被打开,探手一把抓住云念的胳膊,抬步就跨进了浴桶里……
疾风骤雨不停歇,吹卷着才长出来的新草嫩叶,房顶被拍的噼啪响,窸窸窣窣的往下流,哗啦啦的落在地上,汇聚成小河流,被雨打落的树叶漂浮在上面,转着圈的沉沉浮浮。
屋里,满地水渍,令之恒揽着沉睡的云念,感受着云念炙热的温度,隔在他身上的双腿也是热的,探手捏着云念的脚,入手也是暖的,心里的不安才慢慢消散。
——————
“你说皇帝选秀?”云念眉头一皱抬眼看着令之恒,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只在安国内还是……”
“全国!包括所有附属国!”令之恒一皱眉,据他所知,云国皇室只有云翔的小女儿待字闺中符合选秀条件。
云念有些烦躁,那小丫头才多大,安萧远都一把年纪了,还敢选秀?想着云念的手指就忍不住紧紧捏着。
“云念,别激动,还有办法。”令之恒探手拉住云念的手轻轻揉着云念的手指:“圣旨刚下,人还没出发,换人,或者寻个其他什么办法都能留着那丫头,你在安城就足够了。”
云念点了点头,心知还有解决的办法。
皇帝选秀成了轰动全国的大事,各国各地符合选秀的女子被家中安排蜂拥而来。
云念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微微挑眉,捏碎了丢掉。
“自在王!”唐故渊躬身行礼,轻笑着坐到边上,云念这里有好酒,只要在外面碰上,云念都会邀请他一起坐坐。
云念轻笑着点头,起身给唐故渊倒了一杯:“尝尝,本王新得的美酒。”
唐故渊尝了一口,回味许久才开口:“说实话,这些日子,特别庆幸那日出手留下了自在王。”
云念一笑:“听闻陛下特召你入宫,许了你翰林院学士的官职,怎么?不想当官?”
“不过是陪陛下下棋喝酒的闲职,留在安城失去城外那广袤的天地,心有不甘。”唐故渊自己倒了一杯,心里有些烦躁,他也算博览群书,怎么会不想闯一翻仕途?
那蓝柔
“翰林院学士可不比其他,已经算是站在陛下身边的人了,喝酒下棋掌控的可是天下这盘棋局。”云念自然知道唐故渊的性格宫中那复杂的局势不适合他,但唐故渊的不甘心他也看得出来。
“是呀!所以才不舍得!”唐故渊轻笑,叹了一声,抬眼看向云念:“原本以为我也算个方外修行之人,一生自在洒脱,追求这无欲无求的至高道义,才入俗尘就心有贪念,贪一杯美酒,贪一首好曲,贪人生一知己,贪这权势富贵……想想,真是可笑可笑!”
“嗯~唐兄这话本王可不赞同。”云念一摆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街上行人匆匆轻笑着说道:“修行,不一定就是枯坐菩提树下参禅悟道,也不一定是跪拜佛祖求个无欲无求,俗世凡尘的七情六欲才是人之本性,未曾经历这一切,怎么知道世俗让人贪恋?未曾遇到那个知你所求所念的人,如何知道情爱刻骨铭心?未曾尝这一口酒,如何知道酒色醉人,天地山河都是美景?修行,要修心,没有经历过,哪来的放不下?哪来的放下?唐兄,一世为人,没有人的人生是安排好的,怎么走,都看心情!天高地阔是你的自由,高堂明镜也是你的追求,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唐故渊微愣许久,怔怔起身看向云念:“你想我入朝为官?”
“不!”云念摇头看向唐故渊:“我身处其中,自然知道其中曲折,你的心性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