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睡得很熟,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了高高一团,被面随着绵长的呼吸一起一伏。
没去擅自吵醒对方,亚菲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简单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另一边,俞静展猛然睁开双眼。
他感觉到,自己的易感期因为昨晚的床事变得更加离奇复杂了。
一边找不到信息素化解,一边又渴望着安抚和陪伴,二者交织混杂在一起,让他情绪开始波动。
尤其是一睁眼,那个该在的身影还不在。
俞静展压了压眉,伸手去摸身旁的床单。
冰凉一片,看来对方已经离开很久了。
得知这一信息的alpha非常不愉快,一边又懒得从被窝里起来找虫,独自躺着不动,故意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等的时间长了,耐心耗尽,心里醋泡了似的又酸又胀,既委屈又郁闷。
要知道雌虫一大早就精力这么旺盛乱跑,昨晚他就不收着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声音渐起,朝着房间靠近。
俞静展闷上了头。
生气了。
怎么也哄不好的那种。
以为俞静展还没醒的亚菲特轻手轻脚走进房间,走到床的另一边,靠近窝在床上的人。
蒙在被子里的俞静展一动不动,耳朵却竖起认真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感觉到身侧的床面稍稍塌陷,亚菲特在他这边的床沿坐下。
接着,他听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叮当叮当”地敲击声。
不多时,雌虫放下手中的玻璃瓶。
下一秒,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角,冷空气瞬间挤进温暖密闭的小空间,视野闯入刺目的白光。
他不会干假睡这种蠢事儿,正好和垂眼看过来的亚菲特四目相对。
雌虫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醒着,手中捏着的棉签停滞在半空。
俞静展也不主动讲话,偏要等亚菲特先开口。
“你醒了?”亚菲特目光闪了闪。
刚才躺在床上没看仔细,现在掀开被子才发现,俞静展身上虽然比自己好上一些,没有额外的伤口,但该有的也一个没少。
亚菲特盯着他锁骨上的吻痕和咬痕,以及嘴角处的细小伤口,欲言又止。
连他自己都忘了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自己昨晚有这么用力吗?
他突然开始自我反思,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只多不少,颈后也没少被咬。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俞静展忍不住开口:“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