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怪,更多的是愉悦。很显然,他也有点意外她会来找他。叶书桃听到后将刚才刺客的事重复说了一遍,身子微颤,眼里有一丝柔弱,“殿下,妾身害怕。”声音委屈,不仅人柔,声音也柔。眼尾有一丝泪意,看起来楚楚又可怜。哪怕宇文兆知道她是装出来的,但是这时候也不介意配合她,将她拥入了怀里,摸了摸她头,抚慰道,“别怕。”“我已经让两个暗卫跟着你了,若是下次再有贼人,让她们杀了就好。”在说这些话时,眼里也有一丝血腥。在想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独独找她,不找其他人呢?如果真的是刺客,怎么还容得了她离开?然而宇文兆就算知道这其中有许多疑点,也只当不知道。因为他知道怀中的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怕是如今跑过来说这些也只是怕他怀疑吧?叶书桃不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算盘,听到说两个暗卫,疑惑地抬头。下一秒宇文兆就将那两个暗卫唤了出来,“白青,白衣,出来见一下你们的新主子。”话语落下的下一秒,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面前。“属下白青,属下白衣见过太子妃。”听声音显然是个女人。叶书桃听到后在宇文兆的眼神鼓励下让她们起来,“你们接着隐藏起来吧,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是,太子妃。”下一秒两个人消失不见。叶书桃惊异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有丝艳羡,“好厉害啊。”不过艳羡归艳羡,却没有要学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是受不了苦的性子,又怎么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更何况,只要有了权力,还怕没人为她所用?宇文兆心里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妨碍听到这句话时,鼓励她强身健体。“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像她们一样厉害不太可能,但会比现在好一点。”他上下看了叶书桃一眼,意有所道指。叶书桃听到后没有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明白地看向他。现在的她哪里不好了?宇文兆看到后,就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下一秒就得来叶书桃羞愤的小秀拳。“这还不是怪你。”哪是她不中用,分明是他太不知节制了。宇文兆看到后握住了她的拳头,心情不错地笑出了声,果然欺负人很好玩,尤其还是平时端庄的太子妃。“走吧,去看骛儿那孩子。”他从握拳改为了牵手,拉着她朝紫竹院中走去,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孩子,多少也要做做样子,省得有人怀疑。不过要说他有多喜欢这个孩子也没有,无非是当一只阿猫阿狗养着,反正太子府中也养得起一个孩子。他长大后若是聪明点,就应该知道这太子府中他最应该讨好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母妃。也是因为她(),他才有待在太子府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成为众人艳羡的小皇孙的机会。偏殿中,奶娘刚喂完奶,两个人就进来了。把小皇孙交给太子殿下后,两个奶娘就下去了。宇文兆抱着怀中这白白嫩嫩,十分健壮的小子,眼里也有一丁点的喜欢。叶书桃看着两个人,眼底柔和的同时又多了一分的复杂,要是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那该有多好啊。养自己的孩子总比养别人的好。如果是她的孩子,她说什么都会想尽办法为他铺路,哪怕是那个位子,只可惜啊,时不待她。
不过要说叶书桃哀怨自己不能生也没有,若能不受生产之痛,谁愿意承受呢?至少她还没有喜欢小孩到那个地步。在看过宇文骛之后,两人就离开了。随着朝堂纷争越演越烈,哪怕是身为太子的宇文兆也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在接到下属的传报时,他跟叶书桃匆匆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而这一幕在接下来很常见。这天,申屠漠来的时候被白青,白衣两个暗卫拦住了。虽然两个人奈何不了他,但他也无法做到不惊动太子府中的人跟她会面。只是当看到那两个人并没有叫喊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经过叶书桃命令的了。还真是记仇。他当然知道她没想要抓他,只是想要警告自己而已了。所以在跟那两个暗卫对打时,也没有下死手,而是等她高兴了,才在她看戏的目光下,停了手。“消气了?”房间里,申屠漠看着她道,那语气不像是对待身份尊贵的上峰,反而像是哄生气的女人。叶书桃听到后冷眼瞥了他一眼,“别把对待那些勾栏院女子那一套用到我这里来,我嫌脏。”他以为他是谁,也配这样和她说话。申屠漠:“那你想谁和你这样说话?宇文兆吗?也不见得他对你敬重到哪里去。”他说的是前几天听到的那一幕,向来尊贵的人在床榻之上,跟普通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孟浪,让他又羡又妒。若他还是那个黑甲卫统领,哪怕是欣赏她的容貌,可该有的礼节还是会守的,但谁让她给他下了蛊呢?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叶书桃被他气得手指发抖,连带着脸都是红的,“无耻之徒。”一想到自己夫妻圆房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在外面听着,她又恼又怒。申屠漠看着她因为自己被气红了脸,心中只剩下愉悦。太可惜了,本来是想让她消气的,现在让她越来越气了。不过他到底知道分寸,所以很快就将这次来找她的事情说了出来。“你的前未婚夫段暨可是被你好夫君派去的人截杀,身受重伤,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听到这句话,叶书桃神色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不过即使如此,还是被申屠漠发现了异常,看热闹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她倒是一心二用,嫁()给宇文兆,满心为他筹谋,结果心里却还在意着段暨。一边喜欢他,一边又要杀他,他该说些什么呢?唯独自己只是她利用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一瞬间,申屠漠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不过当想到自己发现的另一件事,心情又好上了许多。“你知道我在查案的时候查到了什么吗?”他打哑谜道。叶书桃不予理会,见此,申屠漠直接把自己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查到这几年来,段暨一直都让人在你的药里面下药,你猜是什么药?”眼里有几分玩味。听到这里,叶书桃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却是不敢置信地朝他看了过去。以她的聪明,自然能想得出来他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这三年始终不曾有孕,是因为他在我药中下药?”她抓着自己的衣服,眼里不相信,但实际上已经信了半分了。若是真正流放,受尽苦楚的段家,自然是做不到这点,但谁让他们不是呢?在经历过未婚妻退婚,嫁于旁人,真的有人能忍下这口气吗?见她已经猜出来了,申屠漠也没有隐瞒,直接道了出来,“是,你嫁于太子殿下三年无嗣,全因你的药被下了绝阴草,它对你的身体并没有坏处,但却是一剂避子药。很显然,他并不想要你生下旁人的孩子。”然而这都不是他向她下药的理由。因为那个孩子,她以及宇文兆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结果到头来告诉她,不是她不能生,而是有人给她下药才导致了这一点。任叶书桃再冷静也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