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洛嘉屿放下心来,低头看了会儿脚下被阳光蒙上一层闪粉的沙砾,转而侧过头对着发小的侧脸看得出神,看着看着伸出手,拉住人清瘦的手腕。
“怎么了?”
“我们马上就该走了。”
“还有几秒?”
“两分钟吧。”
初喻叹了口气,当晚熬了个通宵都没睡,回去营里后又要开始一整天的训练,放纵一时爽,他现在怕自己会猝死在练习室里。
“那我眯一会儿。”卡皮巴拉原地躺下。
洛嘉屿震惊:“两分钟也要眯?”
“两分钟的觉也是觉。”卡皮巴拉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尸体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的温暖。
“……”洛嘉屿咬着嘴唇看着躺在沙滩上呼吸逐渐均匀平稳的发小,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怎么都逃不开刚才人红着脸喘息着窝在他肩膀上说“再给我几天”的画面。
不管怎么说,亲吻的感觉实在是过于迷人了,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再体验一遍。
今天亲了,明天还能亲吗?后天呢?大后天呢?只是说慢慢来,那么每天亲一次应该不算很过分吧?
而且满好感的那天就是能得到答复的那天,他现在有点想手动推进这个日子。
离开现实世界的最后一秒,阳光彻底占领江滩的每一寸角落,初喻在这样灼眼的色彩中睁开眼,嘴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感觉有些恍惚,仿佛阳光化成实体亲吻着他的灵魂。
新的一天,万事如意。
三公公演的前一天晚上。
机场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各家来给自担接机的粉丝,周围一片人声鼎沸,站在最前排的几个大粉手腕上绑着同一个应援色的带子,一边调摄像机位,一边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讨论几句:
“摆子哥和喷子哥怎么还不来?”
“有人看见他俩了吗?”
“来了,来了!”
镜头前,最先入镜的是一双长腿,穿着谁也数不清到底破了几个洞的黑色破洞牛仔裤,上面搭了件中长款的黑风衣,再到脸上的墨镜和耳垂上的黑色耳钉,这种穿衣风格绝不可能是摆子哥,只会是另一位。
洛嘉屿从机场的拐角处出现开始就一直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一手插兜,走得脚底生风,从头到脚连墨镜带鞋跟都是纯黑色,镜头上一秒还录到他走过来,下一秒就已经路过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