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雪将裴书锦整个抱坐在身上,不容拒绝地摁着他的后脑加深了原本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两人呼吸交缠津液相融,舌尖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气息。
裴书锦喝酒以后有些头晕,手脚和身上都发热,偏偏江怀雪身上凉丝丝的,两人如胶似漆地贴在一处,江怀雪急切地吻着裴书锦,像是要把那一截温暖的小舌头都吞下去,他们周遭的空气流动似乎都缓慢粘稠了,裴书锦呼吸困难,只觉得要溺毙其中。
裴书锦拽着江怀雪的衣襟,好不容易把人推开一点,正在费力地喘息,就见江怀雪厮磨着他的侧脸难耐道:&ldo;好疼。&rdo;
&ldo;是不是肩上的伤?我抓疼你了?&rdo;
江怀雪肩上被烫伤的地方才刚愈合,裴书锦怕自己刚刚意乱情迷失了分寸,连忙去看,却见江怀雪眼角红红的把他的手拉下来,哑声道:&ldo;这里,疼。&rdo;
……
……
平复许久,裴书锦只觉得遭了一场大劫一般,好不容易才找回呼吸,江怀雪舔吻着裴书锦眼角的泪水,下半身还是跃跃欲试,裴书锦有些羞恼道:&ldo;江怀雪……够了,出去……&rdo;
裴书锦整个人都被江怀雪裹在怀里,江怀雪那东西仍不依不饶赖在他身体里,将他撑得酸胀不已,裴书锦欲哭无泪,他也始料未及,穷途末路,两人还能做到呼吸都困难地步……
江怀雪再不似往日淡泊倨傲,精致的脸上深情又充满欲望,带着几分半醒半醉地迷离,他像是抱着心爱物死死不撒手的小孩子,将裴书锦抱得极紧,不安地吻着裴书锦的眼睛,呢喃道:&ldo;书锦,书锦……不要走……&rdo;
江怀雪这时又患得患失起来,裴书锦心底被刻意忽视的一些情绪泛上来,他抬眼正视江怀雪,江怀雪的意识还未清醒,过长的睫毛似小扇子一样扑扇,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像缺乏安全感地小动物一样磨蹭着裴书锦,渴望得到他的回应安慰。
裴书锦垂下目光,他纵容着江怀雪耍赖厮磨,就着拥抱的姿势将手放在江怀雪的后脑,他实在有些难以面对江怀雪过分的热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稍一用力,江怀雪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眩晕,他不知所措地抱紧了裴书锦,颠三倒四道:&ldo;痛……书锦,我头好痛……&rdo;
&ldo;书锦,我是不是要死了……&rdo;
&ldo;可是我欠你的怎么办,我还没有好好的和你……&rdo;
话音戛然而止,裴书锦抱着失去知觉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摁着胸口平复呼吸,而后缓缓直起身来,擦去泪水,眼中清明重新浮现。
裴书锦拨开江怀雪额前散落的发丝,那人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不属于他的天真茫然,裴书锦笑了一下,他几乎见过江怀雪的每一面,那些好的与不好的,现在这模样倒是新鲜得很。
裴书锦在那白皙如玉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真是他命定的劫数。
翌日江怀雪清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免不了向叫他起床的江逐星抱怨:&ldo;做什么这么早叫我……&rdo;
&ldo;爷,午时都过了。下人来了七八趟不敢叫你,这才让我来……&rdo;
&ldo;啊?&rdo;
江怀雪只觉得有一段时间平白被偷去了似的,望了许久的天花藻井才勉强把七零八落的意识拼凑在一起。
&ldo;书锦!&rdo;江怀雪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又是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扶着额头缓了口气,刻意装得平和道:&ldo;书锦,今天走?&rdo;
&ldo;……&rdo;江逐星早就看穿了他,沉默了片刻,叹气道:&ldo;听永兴说,裴大夫天刚亮就走了,就带了一个药箱一个包袱,想来现在早已出城了吧。&rdo;
&ldo;你没去送他吗?……马车,怎么没派马车?……&rdo;江怀雪心底浮上一阵急躁,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