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路过时只是看了一眼萧古香,走过去后到马车跟前,回头看见章学谊站在后面,犹豫着要不要去跟萧古香说话。
萧茹低头一笑,顺手把章学谊叫过来,又看了一眼萧古香,这才淡声道:“三表哥,你跟她之间的事情顺从心意就好,不要受我的影响,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人活着,要往以后看。”
以前的事情确实都过去了,萧茹觉得自己现在福气满满,夫君是二品大员,又认祖归宗,成了忠烈遗孤,还有了显赫的外祖亲戚。
她还有钱,有自己的事业,有护着自己的男人,和可爱的孩子,不管去哪里,身边前呼后拥,她如果还要跟以前那些消耗她生命的人计较前嫌,用现在的身份去报复以前的人,就有点没意思了。
她不希望那些亲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他们的一些事情,那样她心里会不安的。
因此,对于萧古香跟章学谊的事情,她才会如此说。
章学谊听完,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跟萧茹告别了两句,转身就去萧古香那边了。
萧茹被穆修远扶上自家马车,她坐好后跟穆修远和章奇道别,他们两人要去宫里见皇上,坐章家的马车。
萧茹回府后就去了后院,这两日出去认亲,都没好好陪孩子,小家伙现在会笑了,肉乎乎的,一逗就笑,他要是醒着,萧茹趴在旁边能逗好一会,直到他该睡觉了萧茹才会安静下来。
穆修远直到晚上才回来,萧茹陪他用晚膳,在饭桌上穆修远告诉她,明日他要跟章奇要去趟江南,暗地里查一桩案子。
萧茹没有多问,觉得这事穆修远的公务,她不好多问,但是她不问,穆修远却主动说了起来。
原来皇帝今天找他和章奇,是因为一封从江南芦州来的血书,那封血书费劲千辛万苦才落到皇上手里,血书上说江南那带的纺织局压榨百姓,桑农和棉花种户不仅卖不到钱,还被官吏压制,倒欠官家蚕茧和棉花,好多桑农和棉农去官府讨公道,结果不仅没讨到,还被打了板子,好多带头讨公道的老百姓被打个半死,有好多人回家不久便不治身亡,因此多了很多孤儿寡母。
发生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在芦州,周围几个州县都是如此,这几个州市是江南那带最大的纺织基地,全国各地的布匹大都由这边提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正常,这说明从皇城内到江南这一带肯定出了很多问题,之前皇帝派钦差大臣过去调查,结果钦差大臣不是半路上出事死掉了,就是莫名失踪,好几个人都是如此,这件事太过重要,皇帝这才派他们两人暗地里去查。
“这次为夫估计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娘子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多带点人,万事小心。”
萧茹点点头,心里跟着担心,此去肯定凶险异常,而且一不小心就会丧命,萧茹不希望他死,他要是死了,萧茹的依靠就没有了。
萧茹定定望着他,一再警告他,“夫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否则……”
萧茹低下头去,眼眶瞬间红了,心里没来由的酸涩,竟然生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情,这种感情让她忍不住想哭。
穆修远将人搂在怀里,坏笑着说:“为夫爱你还没爱够,那那么容易死,娘子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萧茹不说话,将人搂紧,紧紧靠在他怀里。
晚上她特别主动,主动亲他,给他宽衣解带,将自己贴上去,任由他索要一次又一次,她勾着他,极度配合,好像要将他刻在骨子里一般。
配合的结果就是,第二日穆修远起床准备走时,萧茹还睡的醒不来,不是醒不来,是太困了。
穆修远蹲在床边,怜爱的看着熟睡中的萧茹,伸手摸摸她的脸,将她一脸娇媚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最后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而后给她再一次掖好被子,拽好床幔这才转身出去。
出去后又去孩子的房间转了一圈,小家伙也在睡梦中,憨嘟嘟的样子特别可爱,他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慈父的模样,盯着孩子看了一会,毅然离开。
孩子尚在襁褓,娇妻还在等他,此去虽然惊险万分,但是他要做一个惜命的人,不仅要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处理好,还要完完整整把自己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