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提醒她,那?天的所有事情。
她知道靳逸嘉是很好?的人,只不过她从对方离开宛樟之后?,就没觉得?以后?还能?与之交集。
搁置很久的人再拿起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经历过沈郁浓的事,她很怕,她很怕去接触一段不确定?感情。
可是她暂时又没办法将这些话说给靳逸嘉听。
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不上不下的关系。
应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心情不知道怎么又变得?复杂起来。
柴越夏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突然低沉起来,抿着嘴没再说话。
应纯重新摁亮手?机屏幕,也?没了继续刷朋友圈的心思,刚想退出微信开几局游戏,就看到朋友圈消息提醒的红圈圈。
想起自己?刚才的评论,她点?开对方回复的内容——
【谢谢。】
莫过于这世界上最冰冷的两个字。
应纯撇撇嘴,切换成横屏准备打几局游戏。
盯着游戏更新的进度条,应纯突然切屏看了下日期。
应该快到“空白”给她寄信的日子了。
想起这个人,应纯下意识瞟向柴越夏手?里的毕业册。
他,会?不会?也?曾在这本册子里出现过?
柴越夏因为备战考研的关系,要按照着自己的计划温习到十二点,次日是周日,应纯不太想?早睡。
刚才想起“空白”的事,她在沙发上坐不住,于是随便裹了一件外衣,下到一楼每户的信箱前,用钥匙拧开铁皮信箱。
里面?空空如也。
也就是说,这个月“空白”还没有给她寄信。
上楼的时候裤管里灌了冷风,应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那个空信箱,她像是终于冷静下来。
她想?错了,“空白”应该不是他们那一届的人。
不然高三一整年寄信的地方,不会是离宛樟比较远的舟廷市。
最开始和“空白”交流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没想?到能和一个笔友维持一段这么长的关系。
现在应纯心里,已经把“空白”当成了一位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
一旦她开始这么想?,就会不自觉想?知道“空白”心里对她是什么印象。
可是他们唯一能够交流的机会就是每个月互相寄的一封信,连面?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