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吓得呜呜直哭,“奴婢……奴婢胆小,下药的时候,有一只黑猫突然窜了出来,奴婢被吓得手一抖,弄洒了夫人给的迷、药……只下了药包里剩下的那一点……”
江守序:“……”
薛氏也被这小丫鬟的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就说江守序怎么会醒的那么快,原来是这个小贱蹄子办事不力!
“夫人,”江守序扭头看她,“你为何让人给我下迷、药?”
“我……”
一时之间,薛氏也难以解释。
江守序眼里面全是失望,“你不会想说又是别人冤枉你吧?”
这事儿她确实没法抵赖过去,那丫鬟胆子太小,根本就不敢下药,她只能将她的娘抓了关起来,威胁她做事。
若是江守序想要去查,一下便能从柴房中找到人。
这人是江守序院中的,并非是她院中的,好端端的并无过错,她为何要关她?
这个谎圆不住。
“老爷,妾身是让人给你下了迷、药,不过是忧心你的伤势,怕你疼,想让你好好睡一觉,才不得已为之……”
江守序猛然摔了桌上的茶盏,暴喝出声,“薛氏,你当我是什么!任由你随意糊弄么?”
他一再替她开脱,她一再让他失望。
他以为她不会拿这种事来刺激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般的卑劣可恶,为了除掉采薇母子,竟然一个劲儿的往他头上戴绿帽子。
“今日之事究竟如何,你,”江守序眸色阴沉的盯着她,“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不仅今日之事,连从前那所谓的丑事,江守序也开始有些怀疑。
当年萧云锦真的背叛了他么?
如今想来,萧云锦那样一个冷傲如寒梅的女子,怎么会做出在婚前与人苟且的丑事来?
薛氏跟了江守序多年,见他那模样,便知他只怕也怀疑起了从前的旧事。
不,不行!
她心头有些慌乱,当年的事绝不能被揭露出来。
萧云锦活着的时候没能在江守序心中摆脱污名,如今死了多年也休想洗清污名!
“老爷要妾身交代什么?”薛氏不停的抹着眼泪,“老爷一心偏袒江菀,妾身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既如此,老爷直接就给妾身定罪好了!”
“今日之事都是妾身所为,所有的,全都是妾身一人谋划的。妾身看不惯那采薇受老爷独宠,得知她有了身孕后,怕她有朝一日会夺了妾身的主母之位,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抢先除了采薇母子!”
薛氏说着说着便看向了江菀,“阿菀,我这样说,你满意了么?”
“老爷,你也满意了么?我承认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嫉妒采薇,怨恨阿菀伤了阿蕊,才会做出今日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薛氏的嘴里面溢出了鲜血,神色瞧着有些崩溃,“只要你们满意,让我认下什么都行!”
“老爷,只要你一句话,妾身便是去死也愿意。”
薛氏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忽然软绵绵的跌在了地上,她嘴角鲜血蜿蜒,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喃喃,”老爷,妾身……冤枉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恍惚听见江菀似乎在向江守序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