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雪之所以说往后没机会了,是因为今日午时,密探送来了叶城那边的消息。
萧信不再称王,而是笼络了漠北的一干文臣武将,自立称皇。
国号清平,帝号贞元。
同千里之外的乾元帝萧长卿,隔空打起了擂台。
甚至大兴土木,准备在叶城建一座皇城。
不过奇怪的事,萧信称帝之事,在漠北一呼百应,惹得民众竞相追随,可萧信的母族赫连氏,却如同哑巴了一般,蜷缩在漠北,闭门闭城,不发一言,也从未当众支持过萧信称帝。
就连萧信的登基大典,都未见赫连家嫡系的身影。
探子们也试图去赫连家打探消息。
可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撬不出来,只知道赫连氏最近似乎内部有大的变动,换了好一批奴仆。
这事透着诡异。
午时腮雪向兰溪汇报时,兰溪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手持杀气,一对碧绿的眸子,带着让人恐慌的杀气。
赫连栩。
兰溪的直觉告诉她,赫连家的异常,应该同赫连栩脱不了关系。
可奈何她的精力有限,底下的信息网也不够发达,没办法查出赫连栩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只盼着那个杀人魔头蜷缩在漠北,轻易不要离开吧……
……
与此同时。
京城的一处酒楼中。
正在将幽绿色的毒药抹到自己匕首上的赫连栩,打了个喷嚏。
手中的利刃脱落,在他腕间划出一条狭长的血痕。
他盯着腕间殷红的血渍,面上浮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喃喃道。
“谁的脖子痒了,敢惦记小爷?”
……
芝兰殿内。
兰溪并不知道赫连栩已经来京。
她继续分析着如今的天下局势。
甚至,翻出了那折叠的地图,看着大安朝纵横南北的山川河流,陷入沉思。
漠北之事,暂且不议。
王氏在南方开始逐渐展露头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