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你怎么——”她又惊又喜,万万想不到小姐居然乔装成面具男的模样,随即气呼呼抗议。“小姐呀,你——我真被你吓死,居然这样欺负我,我都快担心死你了。”
“我这不就来救你了吗?咱们快走,有什么事出去了再说。”自己催人家快走,却忘了刚才是谁在拖拖拉拉的整人家,惹得云绣又气又好笑,但也立刻收拾心绪,跟着小姐一块儿出了房门。
两人跨出了门槛,云绣见到地上躺了一个男人,正是那个将她抓来的御影。
“咦?他……”
“嘿,上次让他躲过一劫,到头来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全赖这副面具才能骗过他。让我有机可乘。中了我的迷魂散,包他睡上一天一夜,等他醒来,咱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当然,她们也顺便带走阴阳双煞,虽然一夜波折,但是终究达到了目的,立即逃之夭夭去也。
“哎哟喂呀——”
痛苦的声音一路传来,一匹马拉着一辆车,车上囚着一男一女。
“大爷,求你给我们解药吧,我受不了啦。”
“快给我解药呀,我全身好难受啊。”
“喔,怎么样个难受法?说来听听。”
“像有千只蚂蚁在身上钻呀。”
“是吗?等等,待我把内容记下来。”
坐在马车上的上官宓,身上换穿了粗布衣裳,依然打扮成男人模样。而被她囚困的阴花花和阳俊生这对夫妻,一个全身肌肤变得暗黑,呈现紫黑色,另一个则是变得苍白无血色。
他们全身难受无比,同时瘫软无力,也不知这小子给他们吃了什么鬼东西,害他们变成这样。
上官宓以颜料代墨,将他们哀叫的内容写在一块布上,喃喃念着:“原来这五种奇草混合后,会使人瘫软、奇痒无比、肌肤变黑。”
阴花花哀叫道:“我、我杀了你这个……噢……好冷……好冷啊……”阴花花不停的发抖,整个人像是在冰天雪地似的冻得发白。
走在前头,牵着“阿猪”的云绣,看着四周路人好奇的眼光,深觉不妥,小声提醒身后的主子。
“小姐,他们一直唉唉叫,引来不少人观看,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们是坏人呀,作恶多端的人,要让天下人知道。”
“可是那些百姓并不晓得这两人是谁呀。”
上官宓一愣。“啊,说得是,我居然忘了。”她赶忙找了块板子,在上头写字,然后把板子立在马车上,让众人看清楚上头写的几个大字。
为非作歹的阴阳双煞,阴花花和阳俊生在此伏法。
她写了这块板子后,周遭疑惑的目光转成了吃惊,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百姓从窃窃私语转成了咋舌惊叹,众人额手称庆,都赞她们好。
上官宓洋洋得意,因为她抓阴阳双煞,根本不是为了赏金,而是要他们受到惩训!
身为毒蜂王的女儿,有个作恶的父亲,她为此深感愧疚,可她并不能改变自己是毒蜂王之女的事实,所以她发誓,这一趟闯江湖,一定要为民除害。
“你们这对夫妻倒也好笑,一个没有花容月貌,一个也不是英俊小生,偏要一个叫阴花花,一个叫阳俊生。”
“老、老娘高兴,你管得着吗?”
“说得是,是我鸡婆,阴花花大美人。”
上官宓笑呵呵,心情愉快极了,转头对云绣道:“云绣你瞧,这两个臭家伙伏法,百姓多高兴呀。”
望着越来越激愤的人群,云绣有不好的预感。“我倒觉得他们是咬牙切齿较多,而不是高兴——”啪!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个东西狠狠砸来,准确无误地砸在阳俊生的脸上,那是一坨烂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