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抢呀!”男人们趋之若骛,一起吆喝着去了。
待人声逐渐远去,树干上的上官宓和云绣两人对望一眼,都咧开了笑容。
“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这样的热闹,小姐岂会放过?”
“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瞧瞧那个绣球招亲大会。”
招亲台下挤满了男人,他们引颈翘望,都想争先一睹罗香忆的美丽风采。
要知道,罗员外对这个掌上明珠保护甚严,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罗香忆,想一睹她的芳容,只能靠运气。
招亲大会成了全城百姓的大事,来抢绣球的男子,不论身分、不论年龄,把四周的胡同巷弄全挤得水泄不通,就连附近的茶楼、酒馆、饭馆和客栈,都蒙受其利,闻风而来的客人,为了看热闹,全都来抢好位子,所以几乎是家家客满、座无虚席。
尤其是观赏视野特好的上等席,更是宾客满座,位子不够的,各家掌柜们还得忙着吩咐夥计多搬几张桌子和椅子,将店里排得满满的,几乎变成戏台子的座位了。
此等盛况,好比节日庆典一般热闹非凡,由此可知罗香忆的魅力有多大。
当扮成男人的上官宓和云绣来到招亲广场时,现场早就挤得水泄不通了,四周的楼台也全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经由向城民打听,上官宓很快便知道罗香忆是何许人物。
“这罗香忆今年满十八,是城中有名的大美人,也是罗员外的掌上明珠。”
上官宓感到奇怪。“她既是掌上明珠,又是城中第一美人,为何要抛绣球招亲?”
“公子有所不知,若非不得已,罗员外也不希望交给绣球来决定掌上明珠的终身大事,只因不得已。”
打扮成公子的上官宓和云绣,都一脸好奇。
“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县太爷的公子看上了罗姑娘,可那县太爷的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有权有势,意图强娶罗姑娘为妻。”
“竟有这种事?”
“罗员外不敢与官斗,但也不肯把女儿嫁给县太爷的儿子,偏偏又不能拒绝,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唯一的方法,就是举办绣球招亲大会,这样一来,县太爷也不能反对,毕竟绣球招亲是民间风浴,县太爷没理由反对。
“罗员外就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儿,抛绣球招亲,便等于人人有机会,至少有个希望,只要那绣球落到别人手上,县太爷再不愿,也不能当众反对这门亲事。公然抢亲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上官宓收起了平日嘻笑的神情,愤然道:“那县太爷身为地方父母官,居然放任自己的儿子如此欺民!”
难怪她生气,因为同样身为女子,谁不希望嫁得好郎君?罗香忆的事,让她想到自己也是受迫于逼婚,所以才会逃出蜂谷,因此对于姑娘家被逼婚一事,特别反感。
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位奕城第一大美人生得是何模样?深切希望,能有一个男人站出来,抢得那绣球,救罗家小姐于危难中。
抛绣球招亲仪式在城中的倚月楼举行,这倚月楼是罗员外的产业之一,本为招待才子诗人贵客赏月吟诗之用,楼高三层,为了这绣球招亲,倚月楼上上下下都结了红色的彩带,喜气非凡。
罗员外坐在看台上,神情似乎颇焦急,也似乎急于在人群中物色合适的未来女婿,毕竟这是唯一能够解救女儿的机会。
她们两人也和其他人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希望选个登高望远的好地点,来到楼台附近的酒楼,砸下三倍的银两说服掌柜,才让她们上楼占个好位子。
“云绣,瞧,好多人哪。”
“小姐,光看这广场挤得满满的男人,就可想见,这罗香忆姑娘有多美了。”
“我真想见见她。”上官宓被现场的气氛惹得莫名兴奋,有这么多男人想要抢绣球,看来应该没问题,至少罗家大小姐不会被县太爷的跋扈公子给强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