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咬牙道:“好,我走了,你可别出尔反尔,要守信哪。”
南宫凌只是站在那儿,双手负在身后,不再说话,表明他不会阻止她的离去。
“我、我真的要离开了,你可别耍什么诡计喔。”
她转身踏步而去,走了十步,又再度回头看他,发现他依然只是静静的立在那儿目送她离开,没有打算留她或阻止她,似乎是真的要放她走了。
心口没来由的惆怅,不知怎么着,她竟然难过起来,忙甩开这不该有的忧思浓愁,她自由了,应该高兴才对呀。
银牙一咬,她不再回头,身形一闪,没入了林中。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立在原地的南宫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事实上,他已经受了内伤,为了追击阴阳双煞救回宓儿,他不顾体内的毒性,动用了真气,经脉运行之气早已大乱,努力撑住一口气,吓退了阴阳双煞,等到宓儿离开后,他这口气终于溃决,吐出大滩鲜血。
他席地打坐,极力稳住心脉,面具后俊美的面孔其实苍白无血色,只是被面具遮住了才没让人瞧见,唇角边还留有吐血时所残留的血痕。
此时突然跳出两个人来,对他嘿嘿大笑。
“原来玉面君受了内伤呀。”
“我就觉得奇怪,他明明有机会杀了咱们,却没动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出现的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阴花花和阳俊生。
“真是天助我也,玉面君,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阳俊生得意大笑道,一旁的阴花花也笑嘻嘻的不怀好意。
“不知这小子长得什么模样,把他的面具摘下来瞧瞧。”
南宫凌浑身散发出阴森的杀气。“不要命的,就上前一步试看看。”
阴花花原本要上前,一听到他这么说便顿住了脚步,反倒退缩了回来。
“老婆子,不用怕他,这家伙内伤很重,只是故意吓人,我就不信他现在还能施展内力,打得过咱们联手。”
南宫凌全身更加寒气慑人,一双眼射出刀剑股锐利的寒芒,看着阴阳双煞两人,打算左右夹攻他,自己也暗暗运力——他玉面君岂容这般奸恶残佞之徒来羞辱他?就算拼着走火入魔,也要先送他们下地府去。
原本得意洋洋,自以为占了上风的阳俊生突然像是中邪似的,四肢不听使唤,还发出怪叫声,把阴花花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在干什么?”
阳俊生想说话,却连嘴巴也不听使唤,挥舞的四肢不知道在跟她比什么,表情甚是惊恐。
蓦地,阴花花正想大骂老头子搞什么鬼,却掹地抽气,接着像是被火烧似的用力跳着。
南宫凌见到此状也是一阵错愕,但随即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然的笑容。
上官宓缓缓走出来,对这情况一点都不觉得讶异,因为阴阳双煞如此怪异的行径正是她的杰作。
她站在十步之距,与南宫凌两人互相望着彼此,无视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阳俊生,以及跪在地上抽搐的阴花花,这两人以为可以趁人之危,损人利己,就别怪她这次下重手!
留下这两个恶人,只会危害更多百姓,与其如此,不如她先毒害他们。
她下的毒药虽不会致死,却能废去他们的武功,从此以后,阴阳双煞在江湖上除名,他们再也无法害人。
上官宓咬着唇瓣,望着南宫凌唇角的血痕,以及他吐在地上的鲜血,不用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能不回来吗?你看你,明明中了我的毒,还要逞强,看吧,弄成这副德行。”
“哼,你那毒药本少主还不放在眼里,我本想收拾这两个邪魔妖孽,又给你多事,每次都跟本少主抢人。”
上官宓插腰,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你乱动真气,都快毒性攻心了,还要嘴硬?你知不知道这样我要耗费多少心神和功夫才能帮你解毒?”
“解毒就解毒,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治之症,死不了。”说着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上官宓见了又心疼又气愤,急得眼眶都红了,跟他斗嘴之余,也不忘把一粒丹药从药瓶里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