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当是她过过最热闹的年关才是。
“夫人,怎么了?”贺妈好好的,忽然见她眼珠子不转了,好像在想什么。
阮陶也回过神来,好奇问,“贺妈~”
听到这个声音,贺妈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妈轻叹,“夫人又想做什么了?”
贺妈已经见怪不怪了……
被窝里,阮陶试探着轻声问道,“年关会放烟花吗?”
贺妈:“?!!”
贺妈还以为她又心血**要闹什么幺蛾子,结果竟然是年关烟花的事……
贺妈忍不住笑起来,“夫人从小就喜欢烟花,一直都没变过。”
哦,是吗?
阮陶尴尬挤出一丝笑容,总不好说,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放烟花,主要是吵,而且相比起烟花绽放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事后各种呛人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看烟花其实是件很无趣的事……
但贺妈热情洋溢得回忆起了她小时候,她总不好同贺妈唱反调。
贺妈再次畅享未来,“等年关事后,京中的烟花放得可要比安堂久多了,夫人可以搬张藤椅,慢悠悠在院子里看了。”
哦,原主竟然是躺在藤椅上看烟花的?
阮陶也惊呆了!
但很快,贺妈就自己解惑,“哎,今年没同太老夫人一处,太老夫人是喜欢坐在藤椅上,一面围炉煮茶,一面看烟花的,夫人从小就同太老夫人一处,今年许是不习惯了。”
果然,原主是同太老夫人学的。
想起贺妈口中原主同太老夫人的相处方式,包括躺在藤椅上看烟花,也包括同太老夫人说起她要学冥想,阮陶忽然在想,虽然阮父阮母不在安堂,但这位太老夫人给了原主一个同样值得回忆的童年……
“看看老奴,这又提远了,夫人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说。”贺妈也反应过来自己耽误了阮陶休息。
阮陶听话点头。
贺妈这才满意笑了。
“夜灯熄吗?”贺妈问了声。
阮陶轻嗯一声。
她没有开夜灯睡觉的习惯,所以到这里也不习惯点夜灯。其实大户人家,屋檐底下都会挂灯笼,夜里就算偶尔要起身,光线虽然昏暗,但撩起床帘也是能看见的。
更重要的是她睡眠一直很好。
之前忙起来的时候每日睡都睡不够,哪里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难得有假期,只巴不得窝在被子里懒洋洋补充睡眠。
好容易到了一个不用被手机吵醒,就算旁人想来吵醒你,贺妈都会用一万种不带重复的又合情合理的理由搪塞回去……
她才不需要夜灯。
贺妈听话熄了夜灯,手中端着行走照明的灯盏同阮陶交待了声,“老奴先出去了,夫人有事唤老奴。”
阮陶应好。
等门口帘栊放下的声音传来,阮陶知晓贺妈已经出去了,但阮陶却少了几许困意。
热闹的年关……
阮陶莫名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