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再次拿起那枚茶盏,这次不是饮茶,是握在手中,看模样,好像又心血**,想试试空手捏碎茶杯的样子……
曾梅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怕她又把手捏成重伤!
把自己捏成重伤的,往往都要拉个垫背的……
阮陶也真的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好像要准备随时开始徒手捏杯子!
曾梅云已经想死了!
他不想看啊!
但不得不继续!
阮陶又放下了,曾梅云差点跃出嗓子眼儿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些铺子放你这儿也挺好,府中拿着,暂时也没什么用处,反倒还要花心思去管,我寻思着,干脆还是放你这里,也省心省事。”阮陶说完,曾梅云愣住。
这又是什么全新的套路?!
套路还在继续,“只是,这些铺子总不能白白放在你这里,就算我放得安心,你也拿不安心呀~是吧,二公子?”
二公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是,夫人说得是。”
阮陶满意了,继续“娓娓道来”,“我这不想着,二公子,你同翰林院的编修,杜明忠杜大人是熟识吗?”
听到杜明忠三个字,曾二愣在原处。
阮陶调侃,“正值春闱报名之际,翰林院公务繁忙,二公子还能同杜编修在面摊偶遇,这不比在这处同我偶遇巧多了?”
曾二的脸今日第三次绿了!
“二公子同杜编修偶遇后,在一桌愉快得吃了一碗面,愉快得说了会儿话,然后愉快得各自回家,最后二公子愉快回府的时候,还心情愉悦得哼了首小曲儿,应当是受人所托的春闱报名之事打点好了吧?”
曾二已经不是脸绿了!
是脸上五花八门的颜色都集齐了!
“哦,二公子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曾二都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
“我是有事,真心诚意想请二公子帮忙。”
这画锋转的,曾二快要跟不上了!。
连“真心诚意”几个字都用上了,曾二心中顿时不好预感。
但眼看阮陶再次握起茶盏,又做跃跃欲试状,曾二头疼,“夫人有事,但请吩咐,曾某定当殚精竭虑,为夫人分忧。”
阮陶这才放下茶盏,温声凑近,“倒不用殚精竭虑,就是,我也有事想请杜编修帮忙。”
曾二嘴角抽了抽,奈何看她。
阮陶温和笑了笑,礼貌,优雅,端庄,大方。
曾梅云;“……”
*
等到入夜,阮陶已经沐浴洗漱好,靠在床头翻着书,准备入睡;岚玳入了屋中,说成衣坊加紧送来的佩饰,夫人今日去过,让赶制的,东西赶出来了,请夫人过目。
阮陶接过,指尖停留在其中一个佩饰上。
“放下吧,我随意看看。”阮陶轻声。
岚玳应好。
等岚玳放下,出屋,阮陶才拿起刚才指尖停留的那个佩饰。
佩饰是一条腰带,腰带中间有针脚,但仔细看,这处针脚的做工明显与别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