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这样先是无缘无故叹气,然后一言难尽看她,最后肯定是语重心长暴击。
傅毖泉忽然不想听了……
阮陶怎么可能给机会,阮陶已经开口,“陛下问了我一个深刻的问题……”
阮陶话音未落,傅毖泉打断,“那母亲刚才怎么不说?”
好问题!
是有长进!
但再长进,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阮陶平静,“刚才被闹晕了,睡了一觉起来,看到你,忽然就想起了。”
傅毖泉:“……”
尤其是那句“忽然就……”实在耐人寻味。
果真,阮陶没有多留空隙给她思考,直接道,“陛下问我,是什么让傅毖泉身上的变化这么大?”
傅毖泉果然怔住,天子,问,她?
这几个词怎么都不像能随便联系到一起的。
更像是特别被人编纂到一起的。
譬如,眼前这个……
但不得不说,还是戳懂了她心窝子。
毕竟,人都是好奇的,谁不想知道天子问起的时候,旁人是怎么说自己的?
傅毖泉就差在眼神中写满,“我想听”几个大字了。
阮陶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道,“我同陛下说,我在毖泉苑子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放了一棵圣诞树……”
傅毖泉:“……”
阮陶忽然反应过来,她听不懂,阮陶调整,“就是,一盏人这么高,一层颜色叠着一层颜色的叠色走马灯,进进出出都能看到那种。”
傅毖泉脸都气得涨红了,!@#¥%……*
阮陶脑海中微舒。
唔,果然舒服多了……
*
“怎么又见大小姐一幅生气模样?”贺妈一面上前搀扶阮陶入屋,一面问起。
方才大小姐那张脸,都气出乌云密布的气势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但贺妈心中又是知晓的,人大姐如今早就改了性子了,府中的事在照料,几位公子小姐和先生的事,也都是大小姐来张罗的。相比起大小姐随意发脾气这一条,贺妈还是更相信是自己家夫人在作妖这一条。
对!
贺妈虽然维护阮陶,但贺妈心底是客观公正呀~
哪里会是大小次奥杰欺负夫人嘛,明明只有夫人欺负大小姐这一条嘛~
果真,熟悉如贺妈面前,阮陶也不掩饰了,“哦,我逗她了~”
哦,逗人家了……
说得之轻巧。
要换作谁这么逗她,她能把人家怼死……
贺妈心中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