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毖泉也差不多有数了。
日后要这么做,一桩尴尬的事就成好事了,邻里和谐,也多走动了。
反正,她是又学到了。
“夫人,侍郎夫人来了,去夫人苑中。”门房来人告知贺妈,贺妈赶紧告诉阮陶。
这个时辰,黄昏都过了。
戴广府这个时辰来,是憋不住气儿,怕得罪了侯府,官大一级压死人,戴广府的野心小,胆子便也小。
母亲这个时辰来,却应当是有事的。
“母亲。”阮陶撩起帘栊,内屋里,阮母正捧着茶盏出神。
阮陶看了看她,同贺妈吩咐了声,“我同母亲说会儿话,都别进来。”
“晓得了。”贺妈去做。
“这是怎么了?”阮陶太了解母亲,虽然母亲就是这么坐着,捧着茶盏出神,好似没有什么表情,但表情都写在了眼角眉梢和每一个动作了,“什么人或事惹母亲生气了?”
看到阮陶一语道破自己生气的事,阮母还算欣慰。
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但也有些窝火,“还不是司芳的事……”
司芳,她刚刚获得姓名不久的表姐。
有姓名,那就是有剧情了。
只是阮陶没想到工具人表姐的剧情来得这么快。
“先消消气。”阮陶给她端了果脯。
母亲的情绪一向平和,如果不是气坏了,也不会来她这里吐苦水,所以肯定是要先消气的。
生气,是拿旁人的事为难自己。
旁人无所谓。
但自己先气得够呛。
阮陶知晓母亲能吐苦水,定然是心头压不住。
“表姐怎么了?”阮陶也尝了一口果脯。
阮母叹了叹,“她就是后悔早前的婚事,也不该这么自己作贱……”
噗!
阮陶险些把果脯呛到气管里。
“同戏台上伶人混在一起,看戏看得走火入魔了……”阮母气是气,却拎得清,没有大声。
阮陶这处吃瓜都吃懵了。
同戏台上的伶人混在一起,她夫君不是鸿胪寺的官员,早前是曲少白的上峰,眼下是曲少白的下属,最近还跟着曲少白一道出使去了吗。所以,工具人表姐在京中私会伶人?
“这种丑闻要是在京中传开,她就……”阮母恨铁不成钢。
偏生,工具人表姐还是她侄女。
阮陶也没有在这里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还是同仇敌忾?
阮母闭目摇头,“她自己如何不要紧,却是怕她连带着将你拖下水……”
司芳私会伶人,将她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