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个棺材开始,这个大型的,伴随着生命危险的猜谜大赛开始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个出现的图案,单独拆开,都不代表什么;但同时出现在这面羊毛毡版上,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
譬如,一座庄园。
一个赛龙舟。
看得曾二和容连渠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
但确实,看得懂,很清楚,就是很违和……
说不出的违和。
但你又不得不佩服,怎么想到的?!
就这样,暗阁内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暗阁外,裁缝师傅也在一刀刀,一尺尺,一针针给KPI处理着年关新衣服,各有各自的忙碌。
腊八了,街道上有阵阵腊八粥的飘香,成衣坊楼下,阮赵靠在驾车的角落里,一面闻着腊八粥的香气,一面打量着四周;岚玳则在二层的阁楼的窗户往外把风。
在这里,每一处,每个人,时间都在一分分流逝着。
如同这暗阁之中,阮陶手中的一张张纺布,逐一往羊毛毡版上粘着。
一边粘,一边用不同颜色的针线在枕头上缠绕。
红色是敌对。
黄色是未知
绿色是友好。
起初还只是一些羊毛毡版上的孤零零的名字,在这些红黄绿的针线交织下忽然变得错综复杂,并且触目惊心起来。
早前以为的没有关系的人,其实背后涉及到的关系变化多端,所以背后的每一条关系都有可能影响左右这些人的立场与判断。
就似一个巨大棋局,但棋局是落子便固定,这里,每一颗在羊毛毡版上的棋子都有可能倒戈,所有的针线颜色都有可能瞬息万变。
这是一盘大棋。
这里看到的棋局,是有人已经下了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布局的棋局;只是眼下,在阮陶手中,一点点被还原出来。
也足够让人震撼!
阮陶才入京多久,这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她是……
起初,容连渠和曾梅云还曾是耐着性子,而越到后来,随着羊毛毡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有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人,也在这张关系网上逐渐显露出来,并且得出他应有的位置。
两人也从早前的耐着性子,变得渐渐额头细汗,再到后背发凉。
因为,那口棺材周围密密麻麻满是针线密布,就似一张张附着在上面的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不真是南平侯府的真实写照吗?
而那座庄园周围,同样盘根错节,但是交织而成的大片绿色,也同样让人触目惊心着。
这种触目惊心,让曾梅云的脸色都变了。
庄王妃……
阮陶早前就问起过庄王妃!
他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
现在想起来,阮陶根本就不是八卦心思问起的!
阮陶是早就留意了庄王妃,所以来找他打探消息的!
他为了搪塞她,说了最不该说的消息!
他以为这些消息足够八卦,足够无稽之谈,足够不相干,阮陶就会打消调查庄王妃这处的念头,或者说,庄王妃的这桩子事在他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