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天方大夫直接跑过来,他脚还没沾地呢,被方大夫直接塞回车里去了。
“诶?”许南珩不解,“怎么了急什么?”
“先走先走。”方识攸从副驾驶上车,拉下安全带,催促他。
许南珩蹙眉:“怎么,县城里养了个小的怕被我看见?”
“……”方识攸凝视他,“我爸。”
“什么你爸?”
“我爸知道了,这会儿估计从二楼往下看呢,赶紧走吧。”
“……我靠。”
许南珩都开出二里地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问:“不行咱掉头回去吧,我上去打个招呼?这么溜了有点没礼貌吧?”
“别了,下回吧,等你们双方都建设好心理准备吧。”方识攸说。
“也好。”许南珩点点头。他今天有点狼狈,怎么着也得修剪修剪头发折腾一下打扮一下再去见人家家长。
说到这儿,许南珩寻思着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家里说一下。方识攸似乎看穿了,在副驾驶说:“对了,你不用跟我似的,我家里就我爸一个,他是看破生死红尘的那个类型,接受起来比较容易,你家里,我们顺其自然吧。”
许南珩没应也没拒绝,含糊笑笑过去了。
一个礼拜接一个礼拜,日子过得飞快。
许南珩班上达桑曲珍已经初显状元的形态了,直到元旦前,许南珩都死死盯着她,做卷子做题,不仅是数学,还有英语物理地理化学这些拉分的。
曲珍自己也够争气,统一摸底考考了个全支教岗总分地住进了县城方识攸的那个小单间里。
时间走到了过年前,县城里布置了很多喜庆的东西,藏族人会过农历新年也要过藏历新年。习俗各有不同,藏民们会写很多隆达去寺院里,隆重的过法非常复杂,春节期间医院也闲了些。
之前方识攸说攒了不少假,想跟许南珩出去玩一玩,后来还是被许南珩拒绝了。不过许老师说,暂时搁置,以后回来了再去。
“方大夫。”许南珩懒洋洋地唤他。
“嗳。”方识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许老师。”
许南珩没个正形地歪在沙发上,抱着电脑:“能行吗?不能行我们就出去吃吧。”
这会儿方识攸正在厨房里和面,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正在案板上和一团面搏斗。
“能行。”方识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