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沈问津把话筒拎起来,在手里转了一圈,“看我给你打个样。”
沈问津听到“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的时候是崩溃的。
却一次也没对上齐客的眼。
费列莱嫌气氛不够,和前台要了箱啤酒。
沈问津对于他人的隐私一向很有分寸感,没继续往下问,而是拎着啤酒瓶晃了两下:“喝酒么?”
“你总不能这么好几个小时下来就唱这一首歌吧。”沈问津老神在在地说,“你唱下一首歌的时候,我就听着,听听看你有没有进步,唱起来有没有感情。”
“平常没听出来,莱哥声音还挺好。”沈问津煞有介事地评价。
沈问津在大学里上过声乐课,小情歌信手拈来。唱歌的时候可能是想着挑衅一下某人吧,视线频频往他的方向飘去。
包厢不大,五个人分坐在四边,费列莱坐上了斜前方的那把椅子,已经握着话筒开唱了。
他大爷的,要不是这人现在在开车,他准得扑上去比划几下。
齐客有点迟疑,嗫嚅一阵,终究没出声。像是想编点理由,但没能编出来。
齐客看起来没学会,但可能也不太想承认,含混地“嗯”了一声。
老板垂着眸子,另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他的手指搭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看起来并不是很专心。
红灯转绿,沈问津在车子骤然开动的音浪中听见了不那么清晰的一声:“嗯。”
周遭昏暗,只余伴奏与歌声。
竟然无法反驳。
齐客很轻很缓地点了一下头,像是听进去了。
齐客坐在沙发里,闷声不吭地看着他们说笑,忽觉裤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震了一下。
齐客捏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视线从眼尾轻轻瞥过来,看不太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沈问津:……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在听。
齐客的声线一如即往的冷,但合上过于热情的伴奏时,声音里“冷淡”的特质就被冲淡了一些,另一种更为沉稳的感觉被凸显出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又在逗自己,引诱自己跳脚,他却在旁边悄悄乐。
齐客偏头问:“有进步么?”
向之声音没刻意压低,费列莱唱着唱着似有所感,在伴奏间隙站起来,飘到向之旁边问:“你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你不行”这三个字对于男人的杀伤力太强,沈问津当即跳起来了:“你说谁不行?今晚咱俩你一口我一口,谁先趴下谁是狗。”
屏幕上赫然是小主持人申请的审核结果。
声音由远及近,沈问津拎着酒瓶走到齐客身边坐下,看见齐客的手指动了一下,手机屏幕就这么灭掉了。
“别耍赖啊。”沈问津又戳了他几下,“我可是要验收成果的。”
齐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