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孟家人当即就回家把孩子带了过来,效率高的令人咋舌。
这孩子是正经拜师要做学问的。他们并不管老师是男子还是双儿,就知道考中了我不能生
众人叙话半天,阿井累了,大家就退了出去。
柳英卫这才跟大舅哥小声介绍了一下家里多的这几个人。确实是新买的下人。那个拦着人中年女人是他专门请来照顾月子的。
除此之外,柳家还备了个年轻的乳母,怕万一奶水不足,还能有个备案。
晏庭卓见他考虑的如此周全,心中甚是欣慰。唯一的问题就是宅子小了些,人一多,显得格外挤。
柳英卫在饭桌上感慨道:“我从前孑然一身,更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有儿女承欢膝下,如今有这样圆满的一个家,实在是此生无憾了!还是得多谢舅兄,愿意将阿井嫁给我。我敬你一杯!”
晏庭卓笑了一下:“谢我做什么?是阿井自己愿意。如果没有你,我倒是愿意多养他几年。阿井还小呢!”
柳英卫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又举起酒杯,这是他的郑重承诺。
两个人小酌几杯,又聊了些衙门里的近况,晏庭卓见唐子帧听得专心,特意问了问京城的事情,跟他确认了迁都的传言。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天色不早,晏庭卓要告辞,柳英卫留也没法留,主要是家里根本住不下,于是只能先派人去文宅报信,最后才放二人离去。
路上,两个人默契地提起京城的事。
晏庭卓问:“你准备好了吗?”
唐子帧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去!去把你的亲人们接回来!”
唐子帧眼里涌出泪水,被晏庭卓轻轻擦去。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唐子帧平复了情绪,道:“走吧,别让老师等急了。”
晏庭卓笑着钻出车厢,驾着车,踏着星光往文宅而去。
天色已晚,但文夫子还没睡。
晏庭卓看文夫子精神奕奕的样子,在心里暗暗想:“城里人确实比乡下能熬夜些。”
文夫子不知道他的腹诽,但他已经听说了柳家得了个千金的事,也很是开怀。毕竟,阿井曾经也是他的学生,而且性格又天真活泼,惹人喜爱。
“起名字了没有?没起的话老夫倒是可以起一个!”文夫子乐呵呵地道。
晏庭卓故意逗他:“起了!叫柳鸣晨,您猜猜,是谁起的?”
文夫子哼了一声:“肯定是我这好徒儿取的!”
晏庭卓一呆:“您怎么猜到的?”
文夫子没好气地道:“你看看你那讨打的样子,尾巴得意的要翘上天了,一看就不是你!”
唐子帧被师长当着面打趣,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文夫子欣慰不已,感慨道:“哎,真好,真好,是老夫想象不到的好。你们两个,都好!柳三郎也好!都是好孩子。”
他想起了前两年在诏狱时的心情。当时知道全家出事时就已经心存死志,是柳三郎潜入诏狱,不知道在哪里弄了大把的金银财宝贿赂了太监及深得楚皇信任的和尚,才假死脱身。
只因听说心爱的学生还在人世,他稍微燃起一点生的希望。后来被柳三郎带着马不停蹄地来到谷泰县,真是来对了。
从那之后,都是好日子啊!
只是,唐老爷的尸骨还不知道在何处。他怜惜地看向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