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诡异了起来。
良久之后,唐子帧才怯生生地问:“你,要我——”
晏庭卓痛苦地打断他:“你老实睡觉,别招我了!”
真是个奇人
“福寿街!去福寿街的有没有?一人两文钱!”有汉子喊着。
福寿街?这正是他们此次要去的第一站。夫夫两人齐齐向那人看去。
只见那汉子挥舞着旗子,他旁边站着一头高大的骡子,身后拉着一辆木板车。
放眼望去,街上这种骡车还有很多,俨然有公交车的意思了。
晏庭卓拉着唐子帧往那个方向走去。
唐子帧心中又忐忑起来,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新鲜事物。
他们要去找的,是前魏帝极为宠爱的一位高僧的某位徒孙,隐姓埋名住在福寿街,机缘巧合之下被玉家伙计知道踪迹,这才让晏庭卓他们找到了线索。
福寿街得名,是因为这条街上有家比较出名的棺材铺子,那位徒孙如今在棺材铺子里当伙计。
晏庭卓二人找上他说明来意,那人刚听到祖师的名字时还在装傻,直到唐子帧报上了唐老爷和自己的名字,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个名字,听起来是个地名。
两人又奔向那个地方,发现是个破旧的院落,院子里有个老人在清扫落叶。
老人一问三不知,他们又去找旁人问,得知这里是一座废弃的道观,新的道观在城北的另一处。
两个人奔波了一天,走了个空,晏庭卓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但唐子帧反而并没有多沮丧。
他还反过来安慰晏庭卓:“我们人都来了,哪怕是找个庙里上柱香,也是不虚此行。”
他对这件事已经想了好几年,几乎什么状况都想到了,扑空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
晏庭卓佩服他的心气,好好地给他按摩了一下酸胀的腿。
两个人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
驴子经过一天的休整,已经歇的差不多了,今天他们就不再坐公共骡车,选择自己驾车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