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漾问:“金乐姑娘为何会独自出现在此处?”
夏若海棠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自己偷偷跑出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头去问薛妙妙:“妙妙,平日里你与金乐最亲近,她为何过来可告诉过你是什么缘由?”
猝不及防被发问,薛妙妙的眼睫飞快眨了两下,颤着嗓音说:“我,我也不知道!”
她的脸色其实不太自然,但这一路上她都因为得知薛金乐失踪的消息而魂不守舍,便没有注意到她在被夏若海棠提问的那一瞬间极力克制的慌张情绪。
薛妙妙微垂着脑袋,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睛中的所有情绪。
其实她说谎了。
她与薛金乐从小一起在春水宫相伴长大,互相向对方分享过自己最大的秘密。
她在心中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她和薛金乐约定好永远不告诉
白归晚的东青玉佩紧跟了亮了一瞬,“林不逊被人救走了。”
“相阳子都没能把人拦下?”宋微吟哑然:“就算如今相阳子的修为是八重天巅峰,但他可是剑修!竟然有人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轻易把林不逊带走?”
白归晚望着东青玉佩垂眸,视线再次落到远处山林之中的孟家山庄上。
孟家山庄的后山寒风阵阵,跪在老孟庄主坟前的一男一女在凌冽的风中一动不动。
一个藏在黑袍中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对着坟前道谢:“多谢前辈愿意再次出手相助。”
一具破烂不堪的身体被黑袍扔在旁边,胸膛宛如老旧损坏的风箱,不断嗬嗬地粗喘着气。
“白逸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林不逊的身体如今只有大脑和心脏还能感觉到痛苦,偏偏白逸心故意放任相阳子在他身上最致命的地方刺了两剑,但好在他的身体如今已经快要脱胎换骨,相阳子的那两剑没有彻底毁掉他的大脑和心脏,他就永远不会真的死去。
藏在黑袍中的白逸心居高临下,冷冷俯视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林不逊。
“若不是你嘴里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早就被白归晚杀死了。”
这话显然触到林不逊最致命的痛处,残破身体里发出的呼吸声几乎要把周遭的风声都压下去。
“闭嘴!”
林不逊表情瞬间扭曲,十指陷入土壤里,抓起一把土狠狠扔到白逸心的黑袍上:“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笑我!”
白逸心躲都没躲,只对坟前的人恭敬道:“前辈,我已经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您之前答应我的条件何时能够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