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晚斜睨他一眼,嗤道:“人现在还晕着,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相阳子吹了吹胡子,问他:“方惊溪之前不是带着宋敏心逃到长荣塔寻求庇护了么,你把人赶出去了?”
白归晚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看着方惊溪身上的伤口:“宋敏心自己走了。”
相阳子撞了撞白归晚的肩膀:“你看他身上这些伤,怎么像是好些日子了。”
白归晚微微点头:“算他命大。”
“不会他这些伤都是在下来之前受的吧……”相阳子算了算日子,心中油然生出敬佩之意,叹道:“这人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
相阳子问眉头皱起又松开的医修:“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医修从储物法器里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物,“他的伤太严重了,就算及时服下了保命的丹药没伤及本源,但中间耽误了太长时间,还是造成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白归晚站在旁边听完,扔下一句“他醒了之后通知我”便打算离开。
相阳子见状连忙起身跟了上去,白归晚偏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相阳子不乐意了:“我皓阳宗的大门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去一趟你那里怎么了?”
白归晚懒得和他拌嘴,任由他跟着自己往回走。
一路上相阳子都在用余光打量他,“你有点不对劲啊。”
见白归晚不开口,相阳子继续道:“你这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儿是怎么回事?”
相阳子自顾自絮絮叨叨道:“不过自从来了下青川我还没见过青漾呢,你把他藏起来了?”
两人已经来到白归晚的院门前,白归晚本来走得飞快,忽然停下了步子。
相阳子一直跟着他的步子,因为他这个突然的停下差点左脚绊右脚。
“怎么了?”
相阳子抬头望院子里面看去,落日余晖洒在清净的院子里,身穿一声素青衣裳的清瘦男人站在田埂前,正在打量那些刚从地里冒出来的新芽。
相阳子看了一眼,偏头对白归晚道:“怎么好像又瘦了?”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就已经迈进了院子里。
青漾闻声抬头看向院门,明明两个人都在门口,相阳子却觉得青漾的眼睛里只装了一个人。
“回来了。”青漾浅笑着说:“我醒来时你不在。”
白归晚走到他跟前,低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色,“嗯”了一声,说:“下次不出去了。”
青漾怔了怔,和白归晚对视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不用这样,我不一定什么时候会醒。”
白归晚面无表情盯着他,“不行,你醒来要第一个看到我。”
青漾弯起唇角,扭头看向跟在后面进来的相阳子。
相阳子恭敬行礼:“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