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不疼。”
“找医生检查一下吧,他的信息素里掺了东西,怕会感染。”
秦厌没反驳,轻声回应:“好。”
楚相言垂眸,秦厌便知道他的oga累了。
他张开双臂,抱上人。
“厌哥,是不是都结束了?”楚相言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嗯,我们回家。”
话音未落,秦厌感觉腰间一股重力,带动他与楚相言换了个位置
可眼前的噩梦如大厦将倾般袭来,刚收起的白山茶枝桠重新抽打而出,几十条枝桠紧紧围住二人,秦厌都不知道该怎么护着人,就听到一声枪响,喷雾状的温热气沫喷洒在他脸上,一股香甜血腥味儿袭来。
楚相言撑不住往前踉跄两步,跌在秦厌怀中。
“言言言?”秦厌霎时间觉得血筋尽断,眼前一片黑暗。
盔甲般的实体信息素瞬间枯萎,楚相言身体抖得如同筛糠,整个人血汗淋淋,他拼命地大口呼吸,手指紧抓着秦厌的衣服,却无力的一点点向下滑,最终跌在地上。
白山茶枝桠彻底消失后,秦厌才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郁景被压在地上,那条断臂的手却畸形地伸起来,举着枪,枪口正对楚相言。
秦厌窒息地伸手去探楚相言哪里中枪,结果顺着流淌的温热血液,直到触碰到后颈那块本该平坦顺滑的肌肤
缺了一块。
腺体被子弹,打散了。
这一瞬间,秦厌全身的血液凝滞,两眼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
看到楚相言腺体被打穿,江郁景露出嗜血般扭曲的笑容,“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哈!”
杀了他。
秦厌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杀掉江郁景。
可楚相言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浑身是血,“厌厌哥我疼好疼”
顾不得思考,秦厌直接横抱起人,朝警车的方向狂奔而去,五十米的路,他只用了5秒,跃进警车,轮胎摩擦地面,向最近的医院飚去。
秦厌全身被血液和白山茶信息素液浸湿,他抱着楚相言,想抱着一只破烂娃娃,耳朵嗡嗡作响,全是楚相言清晰痛苦的“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