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凝本有着豁出去的打算,但真的做起来,才发现有多不得心应手。
又见他反应一般,有些沮丧,脸颊不由一臊。
挪开眼,拢了拢鬓边的发丝,支吾了会儿,拿过一次性拖鞋,在他旁边蹲下:“先换鞋吧。”
莫冷殇顺着她的动作抬起脚,低头看着她白皙细腻的后颈,任由她在那里忙活。
“要喝水吗?”许慧凝起身,关心地问。
在他身上,她闻到了酒精的味道。
还有一丁点香水味。
不是男人专用的香水,但也不是刚才路过汪梦馨时她闻到的香味。
男人谈生意,吃晚饭会去哪儿消费,许慧凝也很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
“不是要给我倒水吗?”许慧凝还没往深处去想,莫冷殇忽然转头,看她站在那,开了口。
许慧凝拿着电热水壶,进了卫浴间。
接冷水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他把车钥匙、打火机拿出来搁到书桌上的声音。
许慧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难道真的没一点吸引力?
虽然没有那些模特一样火辣,但也不至于那么糟糕,说起来他们是有几天没有做了,这不像是莫冷殇的作风。
水壶里的水满了出来,许慧凝回神,去关水龙头时手顿了下,她撩起一捧水往锁骨下方位置扑去。
*
这回,莫冷殇订的不是总统套房,只是一般的房间。
许慧凝拿着水壶出来,莫冷殇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个晚间的综艺节目。
烧着水,许慧凝瞅了眼自己湿了一块的睡裙,走过去,坐到他的旁边:“看什么呢?”
“随便调的频道。”
莫冷殇似察觉到什么异样,扭头,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准确地说,是停留在她的心口位置,也不说话。
然后抬眼,就那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眼睛。
许慧凝的年纪终究太小,或者说是人生阅历不够,被他看得渐渐有些自乱阵脚。
她抬手,往自己身前挡了挡:“刚才接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
这样的解释倒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那就去换一件。”莫冷殇拿起遥控器,边调频道边说:“这个季节,别感冒了。”
许慧凝看他如此淡定,挫败感上来,不死心地往他旁边挨了挨:“没有带其它睡衣过来。”
莫冷殇的手臂清晰地感受到许慧凝身体的触碰,那有意无意地摩擦——
他喉头微微动了动,本盯着电视屏幕的眼落在她身上,直勾勾地打量她这件镂空睡裙:“大晚上,穿成这样子,想干什么?”
许慧凝发现他的情绪不再如刚才那般冷静,甚至从他的眼底看出了那么一点苗头。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抱着他。
一手贴着他结实的背,抚着,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亲他的嘴角和他带着烟草味的薄唇。
莫冷殇被动地跟她缠绵了会儿,轻轻拉开她的手:“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许慧凝看他真的起身,解着衬衫袖口,走去卫浴间,靠在沙发上,感到困惑之余,也觉得沮丧。
她想起之前姜琼一个劲地跟她强调:“要大胆,不要难为情!”